李海燕、宋小川擔綱《文姬歸漢》主演。國家京劇院供圖

作為本年度“國家級院團優(yōu)秀劇目展演”參演劇目之一，由國家京劇院復排的《文姬歸漢》9月12日將亮相梅蘭芳大劇院。國家京劇院二團團長李海燕、副團長宋小川在劇中擔當主演。談到這次復排的最大感受，兩位主演不約而同地把重點都落在了一個“情”字上。為了突出這個“情”字，這次全本上演的《文姬歸漢》在一些表演細節(jié)和唱腔唱段上都做了調整。

李世濟病中指導復排

自從去年11月?lián)螄揖﹦≡憾F團長以來，李海燕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劇團業(yè)務上，登臺機會少了，這次主演《文姬歸漢》讓她體會到了久違的舞臺感覺。

李海燕透露，恩師李世濟是這次復排的藝術指導，即便是在醫(yī)院的病床上，也要求愛徒每天把排練錄像拿過來，一一指點。“在說戲時，老師比手畫腳，特有精神，告訴我這應該怎么演，那應該怎么唱。但是說完戲，老師臉上略帶痛苦的表情看著真讓人心疼。”李海燕說，老師讓她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重任——要把“程派藝術”不斷傳承和發(fā)展下去。同時她也希望年輕演員多向老輩藝術家學習，不光是學習劇目，更應該學習他們對京劇藝術的執(zhí)著精神。“看一出戲，相當于看一本書。”李海燕說，隨著年齡的增長，她越來越體會到什么叫做“戲大于天”。

問及復排的《文姬歸漢》與以往有哪些不同時，李海燕介紹，大體會按照李世濟2007年整理排演的版本演出，但在一些表演細節(jié)和唱腔唱段上會有所不同。“比如伊兒跪地哭求母親不要離開時，蔡文姬心里觸動很大，會有一些相應動作和唱腔變化。因為蔡文姬身上有太多的情感因素，她與左賢王一同生活十幾年，即便沒有愛情，也有恩情；同時她還要面對跪地苦求的孩子，不可能毅然決然地離開。這些調整和變化會收到怎樣的效果，還要看9月12日觀眾的反應。”

復排著重體現(xiàn)人情味

扮相俊美的葉派小生宋小川自幼習武生，后轉學小生，這也使他成為一名文武兼?zhèn)涞男∩拧Ｔ趶团诺摹段募w漢》中，宋小川將飾演左賢王。宋小川說，《文姬歸漢》屬于“人保戲”，一般來看戲的觀眾要么是資深戲迷，要么就是沖著演員本身來看的。這次演出《文姬歸漢》，他也將第一次用“大嗓”出演，對他來說是一個挑戰(zhàn)。

據(jù)了解，這是宋小川第一次在劇場演出《文姬歸漢》。在談到對“左賢王”這個人物的理解時，宋小川表示，從人物特征上來說，左賢王是一位匈奴將領，可能更貼近花臉行當。但是左賢王又與一般番邦將領不一樣，他身上有種儒雅之氣，因此在京劇舞臺上一般由小生飾演。“這次復排更多的是體現(xiàn)人情味兒，細細品味起來會發(fā)現(xiàn)，這出戲里沒有一個絕對意義上的壞人。左賢王對蔡文姬是真心的愛，即使蔡文姬決定返回漢朝時，左賢王也沒有硬生生地挽留，最后還把兩人的孩子一同送還。所以，左賢王的內心是非常寬廣的，這樣的角色在戲曲舞臺上很少見。”

生活中的宋小川多才多藝，張國榮當年拍攝《霸王別姬》時，宋小川曾為張國榮教戲化裝。同時，他還出演過《大宅門》《大漢天子》等多部電視劇。新版《水滸傳》劇組也曾找到宋小川，希望他能出演角色，但被他婉言謝絕。宋小川坦言，他最喜愛的還是京劇藝術，現(xiàn)在又擔任了二團常務副團長，所以不想在其他方面分散太多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