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ArtReview》就韓國的政治,藝術家委約作品,Talking Heads樂隊等采訪了光州雙年展總監(jiān)杰西卡·摩根(Jessica Morgan)
ArtReview(AR):今年雙年展的主題是“燒掉房子”,直接指向了Talking Heads樂隊的單曲。你能解釋一下這個主題嗎?這個主題還和別的有關聯(lián)嗎?
Jessica Morgan(JM):這不簡簡單單來自80年代早期一個左派流行樂隊的歌謠,這一題目反映了雙年展概念的雙重重要性。通過將身體運動結(jié)合到政治運動中,它賦予了光州雙年展第十屆特殊意義。當美國樂隊Talking Heads樂隊爭論歌曲的題目,并演唱他們最著名的單曲“燒掉房子”時,樂隊成員回憶說他們在一個音樂節(jié)演出,George Clinton和觀眾交替大喊“燒掉房子!”舞池上P-Funk的享樂主義被這支紐約樂隊變成了資產(chǎn)階級焦慮的圣歌。這種快樂和陷入的雙重意義正是第十屆光州雙年展的核心精神。
“燒掉房子”同時也探索了燃燒和轉(zhuǎn)化的過程,一種在歷史中不斷出現(xiàn)的消除和重生的循環(huán)。這種循環(huán)清晰展露在美學中,歷史事件中,還有商業(yè)文化中飛速增長的冗余和重制。雙年展反饋了這種解構或自我解構事件的過程——燒掉自己的房子——而后來將會來到的是改變和希望。
AR:構建你自己的敘事一定很難,因為你無法預知藝術家最后會拿出什么樣的作品,尤其是考慮到委約作品的比例占到了30%多。你能說說這個過程嗎?
JM: 創(chuàng)作作品的藝術家中有一些我之前有過合作,盡管大部分我都是第一次合作。包括一些我熟悉、我很敬仰、能夠讓我去學習溝通的藝術家非常重要。這給我在不斷發(fā)展的對話中提供了一種策展上的錨點。我很幸運,所有參與的藝術家都非常熱衷思考主題的不同方面,以及第十屆光州雙年展的背景。和他們一起工作是非常啟迪而令人愉悅的經(jīng)驗。
AR:對于雙年展來說,在一個單一場所舉辦是非常不尋常的事情,許多雙年展都會在城市中鋪開。這可以保持展會的連貫性,但是同時,也承擔了游客過多的風險。你是如何面對這個挑戰(zhàn)的?
JM:事實上,光州雙年展一直在雙年展大廳里,因此這些空間的大小也不會改變。我們是沒有向整個城市鋪開,但是我們將整個城市帶到了雙年展中。有超過400位市民會參與許多表演藝術作品。展會同時也會向周圍的公園擴展,作為解決內(nèi)部空間密度過大的方案。
AR:在你的設計中有很多非常概念性的東西,比如用一個表演或裝置來標記每個房間的出入口。你能給一些具體例子嗎?
JM:雖然都出在雙年展大廳中,但是展覽會將5個大型空間視為獨立的氛圍區(qū)域,它們的出入口會由新的委約作品和現(xiàn)有作品來標記,藝術家有Jennifer Allora和Guillermo Calzadilla,Jack Goldstein, 多米尼克·岡薩雷斯-弗爾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卡斯特·奧萊(Carsten Holler),皮埃爾·于熱(Pierre Huyghe),郭貞婭(Koo Jeong-A),還有彼奧特·烏蘭斯基(Piotr Uklański)。他們的作品將會通過動態(tài)的行為,表演和藝術品讓人們注意到進入雙年展的轉(zhuǎn)化性經(jīng)驗。郭貞婭創(chuàng)作了一堵會移動和震動的墻壁,當你離開1號展廳時會制造出地震的效果。當你離開雙年展大廳時,多米尼克·岡薩雷斯-弗爾斯特的一個幽靈般表演將占據(jù)5號展廳。在雙年展中間,如果你進入3號展廳,皮埃爾·于熱的作品會讓你的出現(xiàn)備受關注。
AR:光州雙年展有一個強烈的歷史和象征意義,是作為紀念80年代動亂和后來發(fā)展而建立的。因此,它比別的雙年展更根植于當?shù)氐臍v史,同時也具有國際雙年展的特點。你如果策劃一個既能和當?shù)貧v史發(fā)生共鳴,又能具有國際視野的展?
JM:光州的地區(qū)屬性的確和柏林、伊斯坦布爾、悉尼這樣的旅游勝地不同。從策展上來講,它提供了一個非常明確的框架(來工作或?qū)梗覀€人認為限制或結(jié)構有助于定義一個項目。展覽肯定不會是關于光州事件的,但會關于韓國的當代政治,光州所處的區(qū)域仍舊充滿著大圖景中的焦慮。因此,雙年展的選址仍舊和韓國當下的社會政治經(jīng)濟現(xiàn)實發(fā)生回應,忽略這一點將是巨大的疏忽。
第十屆光州雙年展將于2014年9月5日-11月9日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