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哈德·里希特(Gerhard Richter),德國尚健在的最受敬重的藝術(shù)家,他并沒有沉浸于他在藝術(shù)市場所取得的成功當中。當被問及他創(chuàng)作的作品在拍賣會上所取得的卓越價格時,他卻說有時候他想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瘋了。”
例如他的作品“噴氣式戰(zhàn)斗機(Duesenjaeger)”在紐約佳士得國際以1120萬美元售出。里希特曾在其作品展開幕之前對記者講,他并不是特別喜歡這件作品,“因為太簡單了,”他說道。
這位著名藝術(shù)家并不是那么的健談。盡管他在新聞發(fā)布會上談?wù)撛诘聡臏厝迹喊偷前偷堑母ダ锏隆げ紶栠_博物館(Museum Frieder Burda)舉行的展覽的相關(guān)事宜,但是他婉拒了談?wù)撍髌返囊粚σ坏膯为氃L問?!拔也荒苷?wù)撨@個問題”他微笑著、害羞的說道,“其他人會(向你們)談?wù)撨@個話題?!?/p>
源于四個私人收藏的大約60件繪畫作品在展覽中展示,這既是鼓舞人心的,同時又是令人迷惑的。展覽由里希特親自策劃,展覽展示了其作品跨越范圍的廣泛性,所以很難單純地把他歸為某一類型的藝術(shù)家。
展覽包括了風景畫、城市風光畫、海景畫、肖像畫、抽象畫,還有對靜物以及汽車的描繪。四幅灰色的單色畫掛在一幅抽象畫和一幅描繪新天鵝堡的風景畫之間。
作品并沒有按照時間的先后順序安排。在懸掛它們時,里希特唯一考慮的是它們創(chuàng)作出的視覺效果:把它們放在一起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就像作畫,”他說道。
藝術(shù)家依照他親自拍攝的照片進行創(chuàng)作,他一絲不茍的把照片中的圖像繪制成布面油畫。盡管巧妙的筆觸只有從近處看才能展示,但是繪畫透漏出淡淡模糊感,把神秘感融入到安靜的卻很難界定的美麗當中。
模糊的、平凡的
我發(fā)現(xiàn)自己正盯著1989年創(chuàng)作的作品“被占據(jù)的房子(Besetztes Haus,英語為Occupied House)”,試圖確定是什么讓這件作品這么有吸引力。場景是平凡的:一個白色的公寓樓,前景是一些樹,背景是一個工廠的煙囪。
在目錄中,繪畫像是有一點兒沒對準焦距的照片。但是看到真正的畫作時,卻能激起更深刻的反響,像是吃了一塊兒極好的巧克力。
里希特根據(jù)攝影繪畫的藝術(shù)基于捕捉飛逝的或者平凡的場景,用其早期藝術(shù)大師的技巧使作品聲名遠揚,從而提高它們的價值。
創(chuàng)作于1964年的作品“Zwei Fiat(英語為Two Fiats)”,是用黑白形式對速度和運動的模糊,作品清楚的表達了題目,用快照進行抓拍,用美術(shù)的方式重現(xiàn)場景的細節(jié)。
閃爍的蠟燭
另一幅繪畫捕捉了照片中蠟燭燃燒的瞬間(在光線不足情況下拍攝的),繪畫顯示了所有的質(zhì)感、漸變的顏色和輕微模糊的邊緣。當我端詳它時,火焰好似在跳動。
但是通過繪畫和攝影的嚙合,他的作品也從形象的繪制轉(zhuǎn)向了新的時期,他把新的偶然性引入了主題的選擇以及描述作品的方式中。不可爭辯,當看到他的作品時,感覺“畫是死的”,就像是據(jù)報道當19世紀藝術(shù)家保羅·德拉羅什(Paul Delaroche)首次看到(早期)銀板照相時所說的一樣。
里希特曾經(jīng)說過,他的動機是“繪制美麗的事物”。他置身于公眾的見解之外,他對自己的作品進行自我評判以至于他經(jīng)常毀滅自己不滿意的繪畫。
里希特的作品既不是觀念性的也不是貧民主義的。他的作品從不迎合時尚的需求,其作品也很少有公開的政治信息。作品所擁有的是恒久的品質(zhì),這種品質(zhì)使未來的人們都感到愉悅。
展覽在弗里德·布爾達博物館舉行之后,轉(zhuǎn)而到愛丁堡國家畫廊綜合機構(gòu)(National Gallery Complex)以及維也納阿爾貝蒂娜博物館舉行,再者到杜伊斯堡的Museum Kueppersmuehle fuer Moderne Kunst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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