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UCTION:拍賣兇猛
哪怕只是十年以前,在中國大眾的心目中,“藝術”和“拍賣”,恐怕還不如我們與某個非洲兄弟國家間的聯(lián)系緊密。若那時向藝術家們提起“拍賣”二字,得到的多半是迷茫的眼神或好奇的詢問。不過短短十年,藝術卻早以由不食人間煙火的“上層建筑”,變成一門回報率頗高的生意。而其中,點石成金的拍賣市場,無疑是最大推手之一。
以拍賣而論,2011絕對是個“大年”。國內春拍實現(xiàn)總成交額428.42億元,同比2010年春拍上漲112.71%,環(huán)比2010年秋拍上漲15.13%。各家拍賣公司幾乎都創(chuàng)出了歷史最好成績。其中,近現(xiàn)代書畫有3件作品破億元,常玉以1950年創(chuàng)作的《五裸女》(成交價1.07億元)成為中國油畫作品破億第一人,齊白石的《松柏高立圖o篆書四言聯(lián)》,更是以4.255億元的高價,刷新了中國近現(xiàn)代書畫作品的拍賣紀錄。
秋拍的勢頭同樣兇猛。趙無極作品《10.1.68》以6898萬港元成交,刷新了畫家個人作品拍賣紀錄;張曉剛(微博)的《血緣:大家庭一號》,三年翻了三倍。國外的拍場也很讓人激動,倫敦佳士得“戰(zhàn)后和當代藝術夜拍”的成交近六千萬美元,53件拍品中有47件成交,7位藝術家創(chuàng)下個人紀錄。
然而,值得我們注意的是,2011年的中國拍賣市場,走出了一條先揚后抑的曲線。本季秋拍上,劉野、余友涵、劉小東、周春芽(微博)等知名藝術家的作品成交價均不理想,而耿建翌、李山、張望等人的作品相繼流拍,也傳遞出一絲令人不安的信號。面對著世界經濟的二次探底,國家貨幣政策的一再緊縮,2012的拍賣市場能否繼續(xù)輝煌?結論恐怕還存在著諸多變數(shù)。
BUY——形容中國藝術投資市場最簡單直接的詞匯
上世紀八十年代,日本人曾經在國際藝術市場上一擲千金,而今天,中國人似乎正有接棒的打算。相比三十年前,互聯(lián)網(wǎng)技術似乎給了中國無窮無盡的藝術投資衍生工具,比如今年藝術品市場上異軍突起的“文交所”。
2011年1月,天津文交所發(fā)售了第一批藝術品份額產品:作為交易標的畫作《黃河咆哮》和《燕塞秋》被拆分為600萬和500萬份額,發(fā)售價1元/份,最小申購金額為人民幣1000元,采用“T+0”交易模式。從這一刻開始,“買進”的聲音開始在如雨后春筍般出現(xiàn)的全國40多個文交所中回蕩。因為買盤蜂擁而至,《黃河咆哮》的身價暴漲1870%。
在經歷的過山車般的行情后,關于文交所資質與市場角色,交易規(guī)則制定,“份額化交易”是否適用于藝術品市場等種種問題,終于爆發(fā)了出來。
被“BUY!BUY!BUY!”口號沖昏了頭腦的人,也開始冷靜下來,重新回到“中國藝術品市場的制度構建”這個老生常談的話題上。就像“買進”從來不是藝術品收藏的終點一樣,藝術品社會功能的正常實現(xiàn),絕非“付款”的簡單動作能全部完成的。藝術品的保存,文化價值的探索,傳播價值的研究,需要所有投資人、監(jiān)管者、藏家、藝術家和評論家共同的努力,也許其中“購買”恰恰是最無關緊要的環(huán)節(jié)。
CROSSOVER:跨界
關于跨界,已無需多言。這應該算是商業(yè)滲透藝術領域最直接,同時也是收獲最大的方式,恐怕也是商業(yè)資本和藝術家不多的真正“雙贏”案例之一。
DAMIENHIRST:達明·赫斯特
作為當代藝術最好的“模板”,達明o赫斯特的動向向來引人關注。今年一月,高古軒于香港中環(huán)開設的亞洲首間畫廊,就以達明o赫斯特的個展“被遺忘的承諾(Forgotten
Promises)”開幕,給了亞洲觀眾又一次近距離接觸這位全球身價最高當代藝術家的機會。此次展出的32件畫作與雕塑,均為首次公開,其中以真人骷髏為模具的白金鑄嬰兒頭骨For
Heaven’s Sake,引起了輿論界不小的爭議。
ECONOMICCRISIS經濟危機再度襲來
有心人一定還記得2008年金融危機襲來時,798藝術區(qū)的蕭條與冷寂。如今,歐債危機愈演愈烈,世界經濟面臨二次探底,中國最具經濟活力的江浙地區(qū),也出現(xiàn)了資金鏈斷裂的跡象,可中國藝術品市場,依然是一片鶯歌燕舞的盛世圖景。
究竟是中國藝術(或者說經濟)擁有超一流的抗擊打能力和復原能力,還是沉寂之前的“慣性繁榮”,目前似乎還不好下定論。但天氣不好的日子里加件衣服,風浪將至時考慮一下避險,總不是壞事兒。
FAKE:贗品事件
就在本刊出版前不久,新浪微博上出現(xiàn)了這樣一幕。有人向藝術家張曉剛咨詢:“北京傳是拍賣公司2011年秋拍現(xiàn)當代藝術專場,張曉剛《小女孩》布面油彩(91x73cm
2000年),@張曉剛請辨識一下真?zhèn)巍!彪S后,張曉剛回應,“這幅畫一看就是一件很拙劣的贗品,畫 得真爛,也好意思來混拍。”
贗品這個詞,對藝術圈、收藏界來說早已算不上新鮮。就在張曉剛微博打假之前,拍出7280萬元天價的徐悲鴻作品《人體
蔣碧薇女士》被指是贗品(此畫背面還有徐悲鴻之子徐伯陽題字:此幅油畫《裸女》確系先父徐悲鴻之真跡,先父早期作品為母親保留之遺作。徐伯陽2007年9月29日),更不用提鬧得沸沸揚揚的“金縷玉衣騙貸案”了。張曉剛打假事件,沒
準能為微博開發(fā)出一個新業(yè)務:畫家本人親自為拍品做鑒定——只是不知道那些九泉之下的藝術大師們,該用怎樣的方法捍衛(wèi)自己的利益。
GAGOSIAN:高古軒開拓亞洲市場
畫廊業(yè)巨頭高古軒最近幾年一直在跑馬圈地,先后在倫敦、巴黎、羅馬、日內瓦和雅典開辦了新的高古軒畫廊。終于,他把觸手伸向了亞洲。以香港為前哨,高古軒在中國藝術市場上也動作頻頻,曾梵志已經和其達成合作,成為高古軒代理的眾多國際大牌藝術家中的唯一一位華人。面對高古軒一貫強勢的商業(yè)策略,“狼來了”的故事恐怕又將上演。
HERITAGE:遺產
“
遺產”這個詞,從沒有像今天這么時髦過。拜高房價所賜,“無產階級”終于能晉升為“有產階級”,“遺產”二字好歹有了點實際內容。而隨著對外開放程度加深,越來越多的國人漸漸意識到,歷史留給當代的遺產,已經容不得我們再肆意揮霍了。
《富春山居圖》的臺北合璧,實屬今年震動兩岸的大事之一,它象征著大陸對古代文化遺產的重視達到一個新高度。作為中國繪畫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巨作之一,《富春山居圖》當?shù)闷鹧胍曋辈ィ癫毮浚赡切]有多少顯赫身世的遺產——比如已經破敗的古代建筑,瀕臨失傳的古代技藝等,它們的命運又該由誰來關注?
I:被史蒂夫·喬布斯改變的當代藝術
作為一個企業(yè)家,史蒂夫·喬布斯做到了極致,作為一個創(chuàng)意人,喬布斯同樣優(yōu)秀,更有趣的是,無論展示還是創(chuàng)作,史蒂夫·喬布斯和他的產品,為藝術家們提供了絕好的平臺(你可能再也找不到比蘋果更有“藝術緣”的電子產品了——無論是產品本身的藝術感,還是藝術家在作品中使用蘋果產品的次數(shù))。無怪乎美國總統(tǒng)稱喬布斯為“美國最偉大的創(chuàng)新者”,在藝術世界里,他同樣是。
JAPAN:災難之后的日本藝術
日本大地震,同樣也震撼著日本藝術界。災難發(fā)生之后,村上隆發(fā)表聲明,推遲了第15屆GEISAI藝博會;東京藝術博覽會被迫推遲到數(shù)個月;伊斯特東京春季拍賣延期……
不少悲觀的論調認為,日本本土的藝術市場,將會從此冰封。可就像小野洋子在美國CNN電視臺為受災者打氣時說的:“我們的內心是連在一起的。為了更好的跨過這道難關,大家是時候發(fā)揮自己的底氣和能量、智慧和恢復力了”。
日本藝術市場的恢復力著實讓人吃驚。因地震延期的東京藝術博覽會,三天展覽后公布的參觀人次為4萬3千余人,與預期相去不遠。第四屆日本2011橫濱三年展(Yokohama
Triennale 2011)于8月6日順利開幕,吸引了78位藝術家的參與。
本次三年展的主題展名為“我們的魔幻時刻:這個世界我們究竟能知道多少?(Our Majic Hour:How Much ofthe
World Can We Know?) ”這個主題也許正是災難之后,日本藝術對未來方向探索的寫照。
KING:中國——世界藝術市場的新國王?
今年早些時候,藝術市場統(tǒng)計數(shù)據(jù)權威網(wǎng)站Artprice根據(jù)各國拍賣產生的總銷售額,確認中國已經取代美國,成為了世界最大的藝術市場。
中國真的已經加冕為世界藝術市場的新國王?在此我們轉引一段藝術評論家朱其的話,可能會讓這個疑問產生全新的解讀——
經過五年噴發(fā)后,膨脹過度后的中國藝術市場正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窘境,即面向世界資本不夠,面向國內資源不足。中國的藝術資本擁有數(shù)十億入市資金,但這筆錢為全世界的藝術買單仍然太少;相對于中國,則數(shù)十億資本又相對過剩。
這數(shù)十億資本已將八、九十年代的著名作品全部買光,當代拍賣會早就看不到多少優(yōu)秀之作。一些二、三流的油畫被炒成天價,美院剛畢業(yè)或尚未畢業(yè)的有潛質的青年藝術家紛紛被畫廊買斷。一些在八五新潮的不知名老藝術家也被一個個挖掘出來,他們的庫存作品亦被一鍋端。
藝術資本對八、九十年代的成果展開的‘收割’運動就此告一段落,當代藝術的野地里,從參天大樹到小樹苗全被收割或者連根拔掉,甚至連‘草’和‘歪樹’也被當作名貴花木收走了。經過這一輪資本收割,當代藝術變成一片‘荒原’。”
LV:路易·威登
這里之所以提到路易o威登,是因為它與國博的聯(lián)姻。2011年5月31日,“路易o威登藝術時空之旅”展覽在北京國家博物館(微博)開幕,這是國家博物館重裝后的第一個展覽,也是國博第一次舉辦品牌類設計展。路易o威登之后,國博似乎食髓知味,又引進了寶格麗的珠寶展,而這次,終于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
國博與品牌合作,本無可厚非,也可算博物館放低身價,貼近大眾的象征。但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品牌展覽,總讓人感覺棄正途于不顧。何況相比有大公關公司操辦的品牌展,國博自己展覽的宣傳相形見絀,更給人以“不務正業(yè)”的口實。未來圍繞著國家博物館爆發(fā)的口水戰(zhàn),只怕是難以避免。
MURAKAMITAKASHI:村上隆
已經位列全球最知名藝術家行列的村上隆,因一次中國之行,又讓其人氣再度飆升。村上隆的藝術風格、成名軌跡和關于藝術與商業(yè)間關系的見解,已經(或者將會)影響中國一代藝術家:“高度專業(yè)的畫家已經不需要了,未來藝術家的重點是怎么和社會契合。”
NEW
BLOOD:中東、南亞為當代藝術領域注入了新鮮血液
和中國一樣,2011年里,中東和南亞的新興藝術市場同樣引人側目。前者背靠石油金元,依仗政府給予藝術市場的優(yōu)惠政策,迅速吸納著來自全球的頂尖美術館和藝術品。別的不說,單是努維爾設計的盧浮宮分館,弗蘭克o蓋瑞設計的古根海姆阿布扎比分館,扎哈o哈迪德設計的國王阿卜杜拉二世文化藝術館,安藤忠雄設計的海事博物館這些藝術場館,就夠引人遐想的了。
至于印度,早在殖民地時代,西方就已經開始收藏其藝術品了。自1995年起,印度藝術產業(yè)就以每年35%的速度成長,而投資印度頂尖藝術家作品的回報率是股市的三倍,黃金的六倍,連《商業(yè)周刊》的投資分析師都認為,投資印度藝術市場可在短時間內帶來高額的回報。在今年的威尼斯雙年展上,印度首次擁有了自己的國家館,用展覽名字來形容當代印度藝術再合適不過:“每人都同意:是時候爆發(fā)了(Everyone
Agrees: It’s About to Explode)”
ONLINE:在線
2011年最流行的詞匯:在線。藝術品在線銷售,GOOGLE在線博物館,藝術家在線畫冊和APP應用發(fā)布……,觸網(wǎng)成了藝術圈里的新時髦,更為大眾親近藝術開辟了方便快捷的孔道。
PORCELAIN:瓷器
相信不少收藏愛好者都見過這樣一幕:展示臺上的精美瓷器,在主持人的手起錘落中,四散粉碎。
這檔北京電視臺的收藏類節(jié)目,因其極富戲劇性地環(huán)節(jié)設置備受關注。而心算一下主持人砸碎的所謂“贗品”中,瓷器的數(shù)量絕對遙遙領先。
毫無疑問,瓷器是眼下中國收藏熱中當之無愧的王者。不論電視臺里的各類收藏欄目,還是拍賣會上的競標標的,如果沒有了瓷器,中國收藏界恐怕要喪失一半活力。就像今年的秋拍中,永樂青花如意垂肩折枝花果紋梅瓶,經過近30輪叫價,最終以1.68億港元成交,創(chuàng)造了明代瓷器拍賣的世界紀錄。中國人對瓷器總有種特殊的偏好,所謂水漲船高,既然有這么廣泛的群眾基礎,哪怕經濟危機二度襲來,瓷器也能成為一個不錯的避險收藏品種——當然,前提是買到的是真貨。
QUARREL:吵架
拜網(wǎng)絡的便捷所致,藝術圈里的罵戰(zhàn)如今越來越頻繁,也越來越容易圍觀。論壇、微博,到處是針鋒相對的犀利(甚至是過激)言辭。評論交鋒本不應該像“請客吃飯”,可是藝術界如見這占火就著的脾氣秉性,也讓人忍不住懷疑,是圈里人的鋒芒太盛?還是別有用心?
REALISM:現(xiàn)實主義
這個由博洛尼亞會展集團舉辦的位于上海展覽中心的亞太區(qū)藝術展,一度比一度規(guī)模盛大,新銳藝術家與知名藝術家的作品均有銷售,不乏有國際大腕藝術家,例如Antony
Gormley。另有一個由藝術家邱志杰構思的,并與中國美院的學生共同完成的大型持續(xù)的行為藝術表演給觀眾難以言喻的感受,備受爭議,被稱為“唱紅歌”。
不過到底是好評如潮,還是惡評迎面?每一次面臨國內雙年展,博覽會,我們都會同時遇到這兩個問題。從銷售來看,此屆成果優(yōu)于上屆。不過到底是因為經濟復蘇因素還是藝博會策略有所改換,還有待考證。
從藝博會的幾個特別項目來看,倒是給年輕藝術家提供了更多的展示機會,不過其中“年輕藝術家們的第一個個展”,是否這些年輕藝術家真的是“第一個個展”,這個項目是否又給了真正未露面的年輕藝術家?也是匪夷所思。
S
CONTEMPORARY 2011
第五屆上海藝術博覽會當代藝術展現(xiàn)實主義,是自“五四運動”以來中國最重要的藝術傳統(tǒng)。可如今,在很多人心目中,現(xiàn)實和寫實之間沒了區(qū)別,更有甚者,將“現(xiàn)實主義”與“畫得很像”簡單劃上了等號——只怕再也難以找到比這更大的誤解了。
記得導演張元在一次采訪中說過:“任何觀念壓不倒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我做的東西不是孤立的,它一定和這個社會有關聯(lián)。對于我自己來講,最重要的成分就是真實,我從真實當中發(fā)現(xiàn)美。”任何觀念壓不倒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這才是現(xiàn)實主義應有的氣度和立場。
TWITTER:推特
推特以及中國變種“微博”,已經成為藝術圈最重要的新聞載體之一。去微博上和藝術家互動,表達支持或反對的意見,看“阿特姐姐”們爆料藝術圈八卦,圍觀一輪又一輪的網(wǎng)絡罵戰(zhàn)……,推特和微博將藝術徹底拉下神壇。
UCCA:尤倫斯
今年,圍繞“尤倫斯”這個名字的新聞著實不少。年初,尤倫斯拋售中國當代藝術品的消息,不但震動了收藏界,也讓“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這個中國最有影響力藝術機構的公關們忙得不亦樂乎:他們的核心工作就是向會員和各路媒體解釋UCCA不會停擺。
而年底,UCCA更換管理團隊的消息,又讓各家藝術媒體小小興奮了一下。現(xiàn)代傳播集團旗下藝術雜志《LEAP藝術界》主編田霏宇(PhilipTinari)將接替杰羅姆o桑斯(Jér^ome
Sans)擔任尤倫斯當代藝術中心館長一職,12月起正式上任。UCCA此舉意味藝術中心將更加本土化的發(fā)展方向,也為2011收官,和2012藝術圈的大幕開啟,留下了不小的想象空間。
VENICE
BIENNALE:威尼斯雙年展
如果沒有威尼斯雙年展,2011的中國藝術圈定會乏味不少。為什么遠在意大利的藝術展能讓千里之外的中國藝術界如此激動?
除了VENICE
BIENNALE在藝術領域公認的卓絕地位外,更在于它為國內藝術圈提供了最好的論戰(zhàn)彈藥:策展人資質,展覽機制,選拔的公平性,官方意識形態(tài)的介入等等,條條都指向中國當代藝術的核心問題。放下本次威尼斯雙年展中國館的策展和作品質量不論,單是對以上問題的無數(shù)爭論,就夠中國藝術界好好咀嚼一陣了。
WEST:
西方
一般來說,中國收藏家基本上只關注中國藝術品。按拍賣價格來看,2011年,5名中國畫家已經躋身世界前10位。45名中國畫家進入世界最受熱捧的100名畫家行列。然而實際上,對西方人而言,其中許多畫家都名不見經傳。
某些西方藝術品業(yè)內人士似乎認定當前的中國藝術品價格上漲僅是曇花一現(xiàn)。有報告暗示“亞太地區(qū)尚不具備西方的極高鑒賞力”,但“隨著藝術活動和展覽會改善亞洲鑒賞力,該地區(qū)藝術品市場或將發(fā)生改變”。
換言之,初入此道的中國買家關注的是“錯誤”類型的藝術品,但西方人將予以糾正并使價格最終回落。但其規(guī)模正開始證明其不可能完全被忽視。這個市場的增長模式也許不再由西方決定,而轉化為中國內部的問題。
也許我們要培養(yǎng)別人藝術品位的觀念是非常主觀的事。不過近幾年來西方把對東方文化的關注慢慢從中國轉移到了印度,也關于資本的撤出,我們又該如何自己收拾這個一度被認為的“爛攤子”?
X:因素
什么會成為影響中國藝術市場的X因素?我們不妨斗膽羅列一下:銀根緊縮。中國藝術品市場是典型的資金推動型,未來市場的風向,很可能要看銀行的臉色。
海外收購。中國企業(yè)的海外并購已經開始,藝術品的海外收購還會遠么?佳士得秋拍上13%的亞洲買家,似乎已經能說明些問題了。
政策導向。國家深化文化體制改革和扶持文化企業(yè)的政策,同樣會作用于藝術品市場。
藝術家培養(yǎng)機制。中國藝術家的培養(yǎng)機制太過單一,除了各大美術院校,應該有更多的企業(yè)、基金會甚至政府機構進入藝術家贊助和培訓領域。
YUPPIE:雅痞
無論藝術圈內或外,“雅痞”一詞的出現(xiàn)頻率,遠沒有“嬉皮”高。雅痞(Yuppies),源于“youngurban
professional(年輕都市專業(yè)工作者)”的縮寫,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誕生于美國,指的是那些受過高等教育,住在大城市,有專業(yè)性工作而且生活富裕的年輕人。
他們去高檔的餐廳,穿名牌喝名酒,用頂級化妝品,開豪華的轎車,追求奢華的物質享受。通常,雅痞都是從事諸如律師、醫(yī)生、建筑師、計算機程序員、工商管理等職業(yè),但在中國藝術圈,藝術家的雅痞化已經漸露端倪。
一方面,這與新一代藝術家的城市生活經驗增加息息相關,同時,它也是資本快速進入藝術領域后的必然結果。城市生活能為藝術家?guī)砀嗟膭?chuàng)作靈感,而工匠化,又是當代藝術要極力避免的傾向——個中選擇孰輕孰重,只能由藝術家自己衡量了。
ZEN
禪
在本期2011藝術圈關鍵詞的最后,我們選出了“ZEN︵禪︶”。從成都雙年展的主題“溪山清遠”到藝術長沙的“解離”,內向傳統(tǒng)文化尋根似乎成了中國藝術家的共同選擇,“禪意”隱隱有超越“現(xiàn)代化”,成為當代文化新內核的趨勢。
經歷了清末民初對傳統(tǒng)文化的懷疑否定,整整一個世紀面向西方求索發(fā)展道路之后,中國來到了一個奇妙的十字路口中央。一方面,經濟高速增長刺激著民族自豪感不斷膨脹,另一方面,現(xiàn)代化與傳統(tǒng)的激烈碰撞又時常讓整個社會莫衷一是。
“禪”,這個同樣取材異域,而被中國傳統(tǒng)知識分子發(fā)揚光大的概念,能否成為國人新的精神家園?也許,答案是“是”或“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始終沒有停下尋找的腳步,不會閉上探索與內省的雙眼。
[聲明]以上內容只代表作者個人的觀點,并不代表“藝術國際”網(wǎng)站的價值判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