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2年謝國楨先生致函先生:“永年先生:久未通候,際舊歲除,想新年通吉,為頌。尊藏《鮚埼亭外編》鈔本當由津寄上,至希釋念。寄上小作一篇借作吾兄新歲假中消遣之用,并望指正。尊況何似,得何新書,有何佳構,便希示及。匆匆,此祝年釐!國楨謹上,十二月廿八日。時與顧頡剛先生晤面。” 謝國楨是梁啟超清華研究院的弟子,既是明史專家,也是藏書家。黃先生蒙1957錯劃之災后,開始與謝先生通信討論版本,其“文人字”典雅秀麗,不難由此札窺出。 4-永年先生1957年蒙錯劃之災后,開始與謝國楨先生通信討論版本,此為謝國楨先生1962年致永年先生函 1964年8月21日吳則虞致函先生:“永年先生著席:信由京寓轉到尊教,新著寫定,乃亦快事,亟盼書寄。仍寄北京敝寓。《文史》、《中華文史論叢》、《歷史研究》均可介紹。惟《文史》今年兩期聞已編定,發(fā)表恐待明年耳。弟到黃山,血壓驟升至二五四,狀甚危殆,現稍平復,神志困憊,不能思慮。荀子研究資料,即命包遵信同志掛寄,至乞大力刪定。出版說明內并擬借刊尊名,藉締此文字因緣也。匆復,即頌研祺!則虞,八月廿一日,黃山療養(yǎng)院。” 1965年3月30日吳則虞致函先生:“永年尊兄左右:湖州丁白有寶書閣書錄,俞蔭甫有丁葆書讀書識余序,二丁是一人否?時有人詢此。弟病久,出門查書艱難,素稔腹笥充裕,當肯惠教也。賤恙反復,近又得胃病,不能納谷。青秋菊綻,然了無佳興也。即請著綏!弟則虞拜頓首,卅日。” 吳則虞先生既是百科全書式的學者,也是書法家,黃先生蒙1957錯劃之災后,開始與吳先生通信論學,此五札字體遒勁有力,風骨錚錚,有金石氣,使人觀之,回味無窮。 1980年3月20日川大繆鉞先生致函先生:“永年先生惠鑒:賜書及大著兩篇均已奉悉。唐代兩稅法雜考及論李勣二文論證精密,切合事情,拜讀之后,平日讀唐史時久蓄胸中之疑難問題得以冰融雪釋,甚佩,甚佩!貴校經教育部批示成立唐史研究所,史筱蘇先生以碩學重望出任所長,又有績學之士如先生者為之輔翼,定能探研深邃,撰述日新,可喜可賀!來示謂擬聘李必忠君兼任研究人員,已轉告李君,甚感盛意!李君在川大歷史系任教三十年,成績顯著,去歲由學校提升為副教授,已呈報省高教局以俟批準。鉞久患目疾,視力衰損,難以翻檢群書,操筆撰寫,正在鋪導研究室中數位中青年教師編寫《北朝會要》、《三國志選注》,偶有所獲,亦寫論文,以后希望與貴所聯(lián)系,多承教益。專此奉覆。敬頌著祉!繆鉞拜上,三月廿四日。筱蘇先生處請代致問候,李必忠君囑筆致候兩位先生。” 繆鉞先生是史家,也是詩人、詞客。繆先生與黃先生亦師亦友,交往密切。繆先生此札,其書法典雅,布局勻稱,堪稱上品。 5-1980年繆鉞先生致永年先生書 1983年元月四日武大唐長孺先生致函先生:“永年同志大鑒:您好。頃間得仲犖同志來函,告知日本堀敏一先生曾有函擬組織日本唐代史研究會成員于今歲來華參加我唐史研究會第三次年會,旅費一切自辦云云。并告已致函念海同志和您。記得去年春間曾得日本菊池英夫先生函,亦為此事。當即去函請其與您聯(lián)系。記得亦曾告知您。前幾天又得堀敏一先生短札,詢及此事。我不知道他有沒有與您聯(lián)系。關于邀請日本學者事,兩度未成,均因經費無著。此次據仲犖同志告知,一切費用均由他們自理,那就好辦了。但我不知道是否仍有一些手續(xù)必須獲得社會科學院批準。我想一個自辦經費的學術團體來華參加學術會議,大概不會有什么問題。像蒙古史學會還花了幾萬元專門邀請外國學者。但恐此事仍須與川大同志聯(lián)系,會議在成都開,住宿膳食必須在那里先聯(lián)系好才行。我還不知道年會在何時召開,我校在十月將舉行七十年校慶紀念,最好能錯開。余不一一,此頌著祺 唐長孺敬上。念海同志處代候不另,元月四日。” 唐長孺先生是史學家,同時也是詩人,其書法亦享盛名。唐先生、黃先生俱出于呂思勉先生門下。此札頗能體現唐先生書法特色,魏晉風度盎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