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對楊曉陽這個人,我本不敢說什么,原因是和他關(guān)系不熟。我對他心知已久,而我這個小文人他肯定不曾在意過。那么,我既就是很欣賞他敬慕他,也怕拍馬拍到蹄上,彈了自己。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干?肯定是傻子了。 春節(jié)剛過,我給楊曉陽打電話,辦公室沒人接,手機老關(guān)機。我知道這些人忙,所以想等過了這個時期再聯(lián)系。第二天楊曉陽電話打過來,說自己是美院的。我知道是楊曉陽,便說了看他哪天有時間可以拜訪他。他很爽快,大概那天心情很好,說今天就有時間,專意等我。結(jié)果我到美院后,楊曉陽的手機關(guān)機了。在美院一位朋友家,說了此事,朋友害怕楊曉陽不愿見我,在晃悠我。我笑說有可能,但聽剛才的語氣楊曉陽不像是那種人,我這小文人都不屑玩那些心眼,更何況大文人楊曉陽。幸好翻到楊曉陽家電話,打過去,小楊接的電話,說他爸爸在辦公室,讓多打幾下。
電話打過去,通了,通名報姓,楊讓到他辦公樓三層的辦公室。進門,長發(fā),小胡子,隆鼻,大臉盤,一個很魁梧的男人坐在對面。形象很粗獷,但也很細致,因為長期在室內(nèi)工作,皮膚很細膩。盡管一眼就能感覺到是他,但還是又通名報姓,這才相互認識。朋友曾在各界導(dǎo)報當記者,在一次政協(xié)會上,他負責采訪文化名人,陜西一個陳忠實,一個就是楊曉陽,老陳認識,說的多,楊曉陽只說了一句話就結(jié)束了。朋友說楊曉陽傲氣的很,這和我心中的他一直對不上。我想文化人,傲氣是自己的氣質(zhì),可能會場上人多,不便多說太多話而已。只是委屈了這位朋友沒有交上差。
要說,我也是個傲氣的人,過去做社會報道記者,再高的官,也是見官我是官,再小的百姓,也是見百姓我是百姓,我不求索任何人,所以我眼里的傲氣的人,也都和平民一般。就像楊曉陽和我談完話后,辦公室復(fù)又來人,他直接對我說,和我的談話就算完了。直接打斷了領(lǐng)導(dǎo)安排我向他交代的一件事情。使我悻悻離去。
楊曉陽的名氣很響,好像僅次于黃土畫派的鼻祖劉文西。我在楊曉陽的案上,見到他新近的畫,說真話,我看不懂,只是感覺到很粗糙了。但我看見過楊曉陽的其他畫,知道他也很行線條很細致的壁畫之類的工筆。我對大家不敢說自己感覺不好,只是我看不懂。當然我看不懂是沒有人笑話我和楊曉陽的。第二次見楊曉陽,說了心中的疑慮,不管他心情好壞,說許多人都說他現(xiàn)在的畫太簡單了,沒有了收藏價值。楊曉陽大度地笑了,說自己就是故意這樣畫的,20年前,自己剛出道的時候,畫畫就是那種很細致的追求。中國畫拋去了自己優(yōu)秀的寫意,而追求西洋200年前的寫實。20年后他才悟出了那些道道。
楊曉陽道出了自己的追求和要做的事情,也就是他總結(jié)的三句話:提倡大美術(shù)、大美院、大寫意。大美術(shù)是不發(fā)展純粹的美術(shù);大美院是發(fā)展美術(shù)的拓展教育;大寫意也就是他自己的藝術(shù)方向了,朝粗糙的話,介乎于畫與物之間。他向我說,自己的人物,有造型上介乎栓馬樁,有的看就是一個俑的形象。這些都是他意境。我玩笑地問楊曉陽:楊老師,你這么大的名氣,手里一張畫賣多錢?他呵呵大笑,我也陪他笑。他說沒有多余的畫賣,學(xué)校、省市活動和一些團體活動的畫他必須要做,所以畫不出來。我知道對于楊曉陽這個級別的人,已經(jīng)不是錢的問題了。他肯定不愛錢,因為他已經(jīng)不為生活缺錢了。
前幾天遇到一位楊曉陽的鄉(xiāng)黨,到處在畫廊找楊曉陽的畫,他說自己和楊曉陽家原來有過矛盾,不好意思見他,但又很喜歡楊曉陽的畫,所以背著錢袋到書院門找楊曉陽的畫。一天找不見,最后無法,又挺著臉皮找楊曉陽的叔父,后聽他說,楊曉陽見了叔父,說那晚上就為鄉(xiāng)黨畫,呵呵,一分錢不掏,就得了楊曉陽的畫掛在家里。楊曉陽的藝術(shù)成不由我說了,有許多權(quán)威的專業(yè)刊物都說他好的不得了。這個我信。我知道他獲過無數(shù)次大獎,美協(xié)主席和美院院長的職務(wù)靠鉆營肯定是不行的,得有硬功夫。楊曉陽許多朋友對我說,楊曉陽是個水準很高的畫家,也會當官,會過日子。要不然怎么會有美院現(xiàn)在蒸蒸日上的世事。
這里有個閑話,中午我在朋友家吃飯,想乘地方在筆記本電腦將他的文章寫完,沒注意朋友的孩子為我端湯圓,結(jié)果連碗倒放在電腦上,一家人和我都慌亂地收拾。朋友問我,楊曉陽是何許人,你為他寫文章竟然要花這么大的代價。電腦電源重新打開,運轉(zhuǎn)正常,文章一個字不少。我說電腦壞不壞,我都要楊曉陽知道他欠我的情。
呵呵,字數(shù)有限,寥寥數(shù)語就可以了,長文放在以后寫。文章寫的酸,但夸獎楊曉陽的話反倒不多,索性也就這些了。但愿不因此得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