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永剛,第一,敢想敢干,第二,能想能干,第三,會想會干。他比一般人敏感,但是他還有干勁,有些人很敏感,但是干勁不行也不行。他的特點就是現(xiàn)在是這樣,說不定下個月他又干別的去了,他很敏感,這個年齡這樣也好。不同年齡段干不同的事,如果50歲以后往60歲奔的時候就不要掃描得太快了,應該集中往深入走,因為他出去以后也是很復雜的,生活不是想象得那樣,也是摸爬滾打多少年,這樣弄弄,那樣弄弄,接觸多點有好處,對于將來自己穩(wěn)下來往里面鉆有好處,就像打基礎一樣,他可以更深厚一些。
他的《站立的文字》,好多人因為不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文字,以為就是漢字,實際不是漢字,他用的是巴思巴文,不是隸書、不是篆字,楷書,是另外一種文字。這種文字書法這樣搞的話誰也沒見過。但是有刻在石頭上的文字。他把它抽象出來組合了一下,有一種感覺,好象兩個人擁抱那種感覺。我沒有和他詳細交流,但是我不認為他先有了愛擁,然后用這個文字。不是的,畫畫有時找一個符號,他不是說事先設計好,第一這樣,第二那樣,不是的,他就想有種什么感覺抓住了,正好就是這樣的,這樣就比較自然而然,不要拼命地往上面加什么這個意義、那個意義一大堆,搞繪畫搞美術的人沒那么想,沒有那么多想法。主要是形式本身受到一種感染,自己覺得有意思,就搞起來了。
今天有個缺點我出來和他說,美術館前面放那么大一個,感覺太小,沒有力量了,我說感覺你這個雕塑應該放大三倍就有力量了。本來他的雕塑氣派很大、很厚、很結實。就是力度感,而且有點沉重、笨重的感覺。
我能夠想象到,如果周圍比較平闊的話,那么它在地平線上能夠獨立起來,那就效果不一樣了。我們到了牧區(qū),就一個蒙古包,老遠就發(fā)現(xiàn)它是很突出的;有一個人騎一匹馬,十里地就看見了,就是這個道理。
所有的雕塑都不能離開環(huán)境,離開環(huán)境的雕塑是很難出現(xiàn)它自己的效果的,從來如此。所以如果他的雕塑放在我們草原那樣的環(huán)境的話,肯定感覺不一樣,放到鄂爾多斯肯定不一樣,而且放到鄂爾多斯城里和城外又不一樣。北京市有個雕塑酒爵,做得很大很好的,但是不突出,周圍又是電線桿、又是樹,亂七八糟一大堆,你在中間跳不出來。它是個環(huán)境藝術,不考慮周圍環(huán)境是不行的。
視覺藝術就是眼睛承認的。我相信,他不是個安于現(xiàn)狀的人,他不在乎成功失敗。我相信他會有新的東西。新就必然意味著不成熟,成熟了就不是新的。起碼他還有十來年的時間探索藝術,十幾年之后不要掃描得太快了,要往里鉆?,F(xiàn)在他既有精力又有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