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冰在他的工作室 |鏡頭取自紀錄片《墨詠:徐冰的符號學》,2016 |影片由林似竹博士制作
展覽名稱:徐冰:文字與自然
展覽時間:2018年7月14日—9月23日
開幕式:2018年7月14日下午4點至6點
展覽地址:墨齋畫廊,北京市朝陽區(qū)機場輔路草場地藝術區(qū)紅一號B1
“我坐在山上,面對真的山寫‘山’……在河水的地方寫‘水’字。云在移動、山色變化、風吹草動、生靈出沒;我興奮地記錄它們!”
——徐冰描述他1999年在喜馬拉雅山脈的旅行,寫于2013年
徐冰在尼泊爾, 1999 |鏡頭取自紀錄片《墨詠:徐冰的符號學》,2016 |影片由林似竹博士制作
墨齋畫廊將于2018年7月14日舉辦“徐冰:文字與自然”展覽,由藝術家長期合作的策展伙伴、墨齋的藝術總監(jiān)林似竹博士擔任策展人。徐冰被廣泛認為是當今語言學和符號學方面最重要的觀念藝術家之一,并在其許多作品中探索了人類及文字之間的關系。在本展覽“文字與自然”中,林似竹博士重新審視徐冰歷年的創(chuàng)作,挖掘出其中以“自然”為核心的創(chuàng)作主題,并在該主題中著重探索自然與人類思想和人類社會的關系。這種關系體現(xiàn)于兩種極具中國性的意義表現(xiàn)形式:中國文字的繪畫性與中國繪畫的文字性。
徐冰(左)與林似竹博士(右) |鏡頭取自紀錄片《墨詠:徐冰的符號學》,2016 |影片由林似竹博士制作
徐冰和林似竹結識于1991年。那時,他們在美國威斯康星州麥迪遜市的Elvehjem博物館,共同籌劃徐冰在亞洲地區(qū)之外的首次博物館個展。十年后,徐冰和林似竹博士再度合作,在位于華盛頓特區(qū)的美國國家美術館亞洲藝術部門Arthur M. Sackler美術館,舉辦徐冰的個展“文字游戲:徐冰的當代藝術”。他們在展覽中呈現(xiàn)了徐冰對文字的探索,首次展示了他用畫毛筆、宣紙和水墨創(chuàng)作的書法風景畫——《文字寫生》系列,并展出了他的三個全新裝置作品——《鳥飛了》、《讀風景:文字的花園》和《猴子撈月》。同時展出的還有徐冰里程碑性的裝置作品《天書》和《英文方塊字書法》,以及《書法教室》的新版本。林似竹博士不僅著寫了《無意義的字,無字的意義:徐冰的藝術》這一重要的學術書籍,而且執(zhí)導了紀錄短片《墨詠:徐冰的符號學》,并撰寫了十幾篇刊登于展覽圖錄和學術期刊上的文章,從多個方面研究并梳理了徐冰在過去二十五年間的藝術實踐。
本展覽“徐冰:文字與自然”涵蓋了藝術家形式不同但概念相連的六種創(chuàng)作方式。它們分別記述了藝術家對于“我們文化中最核心、也是最特殊的一部分”進行的系統(tǒng)式探索。
早期版畫作品
在《碎玉集》(1978-1983)和《復數(shù)系列》(1987-1988)等早期作品里,徐冰用版畫這種媒介來描繪他于文革期間在中國農村的生活體驗。他充分利用了版畫木刻中凹版印刷的特性,將形象化的符號式圖像提煉成點線組成的本質化藝術語言。他將這些點線簡化到極致,使其成為能夠代表他個人經歷的圖標性符號。這種基于自然形態(tài)的符號語言,似乎預示了徐冰接下來脈絡更為明確的探索:通過文字和其與圖像制作之間的關系來探討自然和文化的主題。
Parkview Green芳草地, 1990 | Woodcut on paper木刻畫 | 7.8 x 8 cm
文字寫生
在1999年喜馬拉雅山脈的旅途中,徐冰開始以書寫漢字的形式勾勒出他在山水中的體驗。他曾說,他真的在山水間“看”到了漢字。在由此產生的《文字寫生》系列中,徐冰用水墨和毛筆在宣紙上作畫,將“活著的字”——即文字來源于自然這一概念——延伸到藝術創(chuàng)作,尤其是山水畫的創(chuàng)作之中。在中國傳統(tǒng)文化里,繪畫與文字一直在書法的筆墨和詩歌的意象中緊密相連。在《文字寫生》系列中,徐冰用漢字的形象取代藝術家對自然形態(tài)的描繪,來重塑繪畫與文字之間的關系。通過將書法的圖標性和象征性置入繪畫中的方法,徐冰不僅重新制定了繪畫領域的圖文關系,而且將書法的筆墨引入到繪畫當中這一歷史性的時刻進行了重演,但是這一次的轉變完全是由他自己來創(chuàng)造的。
Landscript文字寫生, 2013 | Ink on Nepalese paper水墨,尼泊爾紙 | 132 x 80.5 cm
鳥飛了
徐冰將《文字寫生》的概念進一步向實體的、體驗式的裝置藝術延伸,并創(chuàng)作了一組規(guī)模宏大的裝置作品《鳥飛了》(2001),《猴子撈月》(2004)和《紫氣東來》(2008)。在此,徐冰重新演繹了倉頡受自然形態(tài)的啟發(fā)而創(chuàng)造文字的過程,而將使用完全相反的表達順序:作品中并沒有呈現(xiàn)自然形態(tài)到文字符號的轉變,而是讓文字符號回歸到他們的自然形態(tài),成為“活著的字”。在本展覽的標志性裝置作品《鳥飛了》中,徐冰選用“凹雕”或“白在黑上”的版本,呈現(xiàn)漢字“鳥”的各式形態(tài):從現(xiàn)代的簡體字形,追溯它在歷史中演變出的各種字體形式,直至回歸字符最初形似飛鳥的狀態(tài)。
The Living Word鳥飛了,2001 |“文字游戲:徐冰的當代藝術”展覽空間圖I,Arthur M. Sackler美術館,美國華盛頓特區(qū),2001-2年 |圖片來源于Albion于2011年出版的書籍《徐冰》,致謝藝術家
背后的故事
2004年,徐冰再次以山水畫傳統(tǒng)作為創(chuàng)作主題,但這一次,他放棄了一貫使用的筆、墨和紙,轉而嘗試裝置和燈箱。在這個名為《背后的故事》的系列里,徐冰選取極負盛名的古代大師作品為摹本,使用枯萎的植物和撕裂的塑料布等“非藝術性材料”,在光與影渲染下塑造出形似摹本的裝置作品。我們不僅可以看到作品的正面——標志性的大師作品——而且能看到作品的背面——令人嘆為觀止的材料混合物,在光影的作用下以標引符號性的方式呈現(xiàn)。通過這種方式,徐冰質疑了山水畫創(chuàng)作的歷史和傳播方式,并提出這樣的思索:人與自然的關系是如何賦予這樣的創(chuàng)作以意義的呢?
Installation view (back) of Background Story: Mount Xia《背后的故事:夏山圖》空間圖(背面), 2018 | Mixed Media綜合媒材 | 140 x 310 cm
Installation view (front) of Background Story: Mount Xia《背后的故事:夏山圖》空間圖(正面), 2018 | Mixed Media綜合媒材 | 140 x 310 cm
芥子園山水卷
在《芥子園山水卷》(2010)中,徐冰對與作品同名的17世紀版畫手冊進行了研究,發(fā)現(xiàn)它就像是一本用于傳播山水畫傳統(tǒng)的圖像化“字典”。這種山水畫傳統(tǒng)既是一種由社會建構下產生的符號和特征所構成的“文字”,又代表了一種釋義學派的傳統(tǒng)。這種傳統(tǒng)只有通過對典型范式或“文本”的學習、重新演繹、重新解讀和傳播才能使其獲得當代的意義。在此,徐冰提出這樣的疑問:原本根植于自然的文字如何能夠完全地變成歷史與文化的建構?
Detail of The Mustard Seed Garden Landscape Scroll 《芥子園山水卷》細節(jié)圖, 2010 | Ink on paper紙本水墨 | 32.3 x 847 cm
天書
“1986年的某一天,我在想一件別的事情時,卻想到要做一本誰都讀不懂的書?!?/p>
——徐冰,寫于2008年
在本展覽的末尾,藝術家和策展人特別設置了一個閱覽室。觀眾可以在這里靜靜品讀由徐冰親自雕刻木板并活字印刷而制成的《天書》(1987-1991)。這件經典之作于1988年在中央美術學院首次亮相,而今年剛好是它面世后的第30周年。在藝術家和策展人對這四冊《天書》的重新審視中,他們發(fā)現(xiàn):許多徐冰設計出的字符,從它們的建構方式、自然過程、形態(tài)、本質和想法上看——如樹木,沿著山脈順流而下的水(或被水侵蝕的山脈?),四條腿的動物——都充滿了靈動的生命力和強大的存在感。徐冰曾回憶道,這些充滿想象的實踐就像是一個個引子,激發(fā)出了許多關于文字的本質性和自然的文字性的疑問和思考。
“徐冰探討了這樣一個問題:藝術如何具備揭示的功能。他的藝術一直在揭示/隱藏/再揭示。更重要的是,這樣的方法能夠觸及到我們人性中的什么方面。在深入研究藝術作品、將自己沉浸在它之中的時候,我們能夠更好地理解我們所生活的這個時代、所接觸的文化,和所研究的藝術家。當我們探索藝術作品所代表的東西——無論研究的時間點是現(xiàn)在、后來、還是再后來——這一探索的過程實際上揭示了我們內在的自我,而揭示的對象恰恰也是我們自己。藝術創(chuàng)作行為不是一個簡單的、單向的過程:通過創(chuàng)作,藝術家的自我理解也隨之增加?!?/p>
——林似竹,寫于2018年
Detail of Book from the Sky《天書》細節(jié)圖, 1987-1991
關于藝術家
徐冰(生于1955年)被廣泛認為是當今語言學和符號學方面最重要的觀念藝術家之一。曾因其“對社會,尤其在版畫和書法領域中作出重要貢獻的能力”獲得美國麥克·阿瑟天才獎。徐冰于1955年生于中國重慶,并在北京長大,后進入中央美術學院學習版畫藝術。在他的版畫學習階段,文革、禪宗、以及他對意義與文字、書寫和閱讀之間關系的濃厚興趣對他接下來的創(chuàng)作生涯有著深遠的影響。他對漢字和英文字母進行了再創(chuàng)造,將無意義的中文和英文轉化成為清晰可變的漢字,巧妙地挑戰(zhàn)了人們對于這兩種不同文字的理解。
徐冰最為人熟知的作品之一,《天書》(1987-1991),讓他在20世紀80年代獲得了國際上的認可。這件巨大的裝置作品由數(shù)以百計的書冊和卷軸組合而成。卷軸上印有四千個假的漢字,而這些漢字都是由手工切割成的木版印刷塊印制而成的。談到他的藝術實踐,徐冰解釋說,他的作品“都具有一條共同的線索:它們都試圖在人們習慣性的思維方式——也就是我所說的內心的‘認知結構’——里構建出某種障礙?!?/p>
徐冰曾在紐約現(xiàn)代藝術博物館、紐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倫敦大英博物館等重要藝術機構舉辦個人藝術展。此外,其作品曾展出于第45屆和第51屆威尼斯雙年展、悉尼雙年展和約翰內斯堡雙年展等國際展覽。
關于策展人
林似竹博士,現(xiàn)為獨立學者與策展人,居于美國加利福尼亞帕洛奧圖。她曾為華盛頓賽克勒美術館策劃“文字游戲:徐冰的當代藝術”展覽,也為斯坦福大學坎特視覺藝術中心策劃過“邊緣:當代中國藝術家與西方的邂逅”展覽。2007年,她參與策劃了以水墨藝術為主題的成都雙年展。此后,又作為特約策展人籌劃了2010年在舊金山亞洲藝術博物館舉辦的“上海:城市中的藝術”展覽。林博士在當代中國藝術領域著述頗豐,已寫作了數(shù)部著作、論文和隨筆,并制作了當代水墨藝術紀錄片系列《墨詠》。此外,林女士也是香港"水墨會"、北京"三影堂攝影藝術中心"顧問委員會成員,及《典藏國際版文選》、《亞太藝術雜志》編委成員。
由她著寫的出版物包括《無意義的字,無字的意義:徐冰的藝術》(西雅圖,2001年)、《在邊緣:中國當代藝術遇到西方》(斯坦福/香港,2004年)和《艾絲黛拉收藏:中國當代藝術1966-2006》(漢勒貝克,2007)。此外,她還為 Grove Art Online(牛津,2005)撰寫條目,并參與出版大量的文章和論文。作為中國當代藝術實踐、收藏和批評的權威人士,她經常被邀請至國際研討會發(fā)言。
關于墨齋畫廊
墨齋位于北京草場地,其使命是通過精心策劃的展覽項目,展現(xiàn)中國實驗水墨對國際當代藝術的獨特貢獻。墨齋展覽均由深度藝評、學術交流、中英雙語出版和多媒體內容作為支持。墨齋每年舉辦三到四個展覽,合作藝術家包括冰逸、戴光郁,何云昌、李津、李華生、王冬齡、楊詰蒼、鄭重賓,涵蓋繪畫、書法、雕塑、裝置、行為、攝影、影像等多種媒介。自2012創(chuàng)立至今,墨齋多次被邀參與紐約軍械庫藝術展、香港巴塞爾藝術展、上海西岸藝術設計博覽會等國際藝術活動,其代理作品已被大都會美術館、洛杉磯郡藝術博物館、香港M+博物館等公共機構收藏。
展覽名稱:徐冰:文字與自然
展覽時間:2018年7月14日—9月23日
開幕式:2018年7月14日下午4點至6點
展覽地址:墨齋畫廊,北京市朝陽區(qū)機場輔路草場地藝術區(qū)紅一號B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