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芽文章兩篇
周春芽 簡歷
周春芽和他的狗
新繪畫的“桃月”——周春芽的藝術歷程
“花間記”——周春芽訪談
花間記——周春芽繪畫雕塑作品展
李小山
在很多場合,我聽到對中國當代藝術的不同評價,焦點是,繪畫的可能性極其角色的位置。如果我們就事論事看待繪畫在中國當代藝術中的作用,便會發(fā)現(xiàn)一個很有趣的現(xiàn)象:在國際上制造活躍氣氛的的那幾位——蔡國強、徐冰、谷文達、黃永冰等等,無一例外遠離了繪畫,而留守國內(nèi)的藝術家,則是以繪畫為主打,同樣闖出了一番熱熱鬧鬧的事業(yè)。這里,我不深究原因,我只想說,既然繪畫在中國當代藝術中扮演了主角,那么,它必然吸納并造就大批人才,其中必定有創(chuàng)造輝煌的大家。這樣的邏輯關系是合理的,并且事實上,已經(jīng)有一些藝術家獲得了進入藝術史的門票:他們或開拓了觀念的疆域,或推進了語言的深化,或成功地把傳統(tǒng)銜接到了當代的經(jīng)驗上……總之,作為畫家這一傳統(tǒng)概念,已被卓有成效地轉(zhuǎn)化為當代概念的藝術家,因為,他們無論從觀念上,還是從實踐的結果上,都是與當代生活緊密相關的。
自然,說到結果,首先要提到的就是藝術家群體。我記得古典學者丹納專門對藝術家的“家族”做過研究,他的觀點是,沒有一個偉大的和優(yōu)秀的藝術家是孤立里,他們都是“家族”中的一員。正如我想談及的周春芽,他的出現(xiàn),他的成功,他在未來的可能,都與當代社會中的藝術家群體有關的,換句話說,周春芽在“家族”中的地位既取決于群體的水準——因為群體是為個人提供養(yǎng)料的必備條件,沒有人能夠在貧瘠的土地上長成參天大樹,但是,個人又具有帶動和抬高群體水準的特性,所以,尼采把藝術定義為天才設定規(guī)則,庸才跟著走。
人們喜歡給藝術界的名家排座次,某某是一線人物,某某是二線人物……等等,對于周春芽,這些都是無足道哉,盡管他的段位已經(jīng)到頂,但從來不有意顯示出自己在這方面的優(yōu)越性。可以說,像他這樣擁有如此之好的人緣,在紛雜的當代藝術圈內(nèi)是寥寥無幾的,由此可看出他的為人和作風。我提及這個,并非為了勾勒一幅周春芽的肖像,我的意思是,一個藝術家平時的生活中點滴都會或多或少地滲透到作品中去,用我們古人的話說,叫做文如其人,或畫如其人。用西方人的表達,叫做風格即人格。
但是,以上的說法又是無跡可尋的東西,因為藝術家反映到作品中的真實也許是和他在現(xiàn)實生活中作派南轅北轍,這必然給研究藝術家及作品帶來了很大的麻煩。福科強調(diào)“作者死了”,意思是作品一旦形成,與作者的聯(lián)系實際上已經(jīng)斷裂,必須面對作品本身做出判斷。是的,看似一個簡單的命題,里面包含了極大的困難——我們究竟如何確定某個藝術家縱向比較和橫向比較?因為即使變動很小的藝術家也不會固定不變,他在不同時期和不同嘗試的作品有著不盡同等的意義,就別說變化多端的起伏不斷了藝術家了,所以,我認為研究作品和研究藝術家是一個錢幣的兩個面,是互為對應的。
從創(chuàng)作心理學的角度說,作者和作品的間離,并非本質(zhì)的。正如周春芽的為人和創(chuàng)作那樣,獨立的自我和廣闊的交往都是一種自然狀態(tài),這才是關鍵。周春芽沒有刻意在創(chuàng)作中標榜自我,用蘇軾寫文章的方式來概括:如行云流水,發(fā)于不得不發(fā),止于不得不止。人們往往很功利很俗氣地談論自然問題,把自然當做是語言上的表述,這是一種言不由衷的口頭禪而已。真正的自然是藝術家在實踐過程中的豐厚收獲,只有少數(shù)優(yōu)秀藝術家才能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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