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的行為藝術就其意義而言,已經從狹義的現代性身體本位美學拓展至對身體的歷史以及身體的處所進行追問。因此,當代行為藝術已經發(fā)展成為一種身體與空間關系的測繪實踐。
毫無疑問的是,當前中國社會現實語境中,存在的困境其實就是身體與整體上的社會空間——物理的與非物理的空間——在自主性基點上悖論關聯(lián)。如個體生命欲求與文化倫理以及社會道德空間的沖突,個體利益現代性訴求與延滯性社會制度之間的抵牾。藝術家將身體展演于社會公共領域,介入具體發(fā)生的場景,并且在此場景中拷問身體在種自由程度上來劃定其行為的邊界,也就是說,身體行為的極限性存在本質上也是一個空間的極限性存在。在一個文化藝術權力與現實利益共謀的社會,藝術家自主處理自己的身體成為抗拒的最后一道防線,這也是當今藝術還能夠持續(xù)固守自身批判性的當代文化自主性精神制高點。
介入性行為藝術在社會公共領域具有一種行動的特性與評論功能,而事件性不容置疑的成為當代行為藝術的主體征兆。在此基礎上共生出一種新的關于身體政治的美學場域。這種新行為藝術理念以及表述方式的建構,有其重要意義,即當代行為藝術是呈現性的、非物質化的論述,而非一種展示著的僅僅限于形式美學的身體姿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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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廖邦銘
2010.0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