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心畬 古意山水 (六幀) 鏡心 設(shè)色絹本
2013年本刊曾先后挖掘了書畫板塊近現(xiàn)代一線大家作品中的價值洼地,在新的一年,本刊將陸續(xù)為藏家朋友推出近現(xiàn)代二、三線名家的作品增值點,作為與張大千齊名的溥心畬或可稱為首選,本文將通過三部分,從溥氏作品市場行情與同儕畫家的細致分析,來全面地展現(xiàn)這個曾經(jīng)名重一時的“舊王孫”的風(fēng)采。 溥心畬書畫能否成為馬年“經(jīng)濟適用股”? 文/本刊記者 楊艷麗 馬年伊始,中國人對“馬上有錢”、“馬上成功”這樣有幾分戲謔的“成語”很是喜愛,這雖是一種期待,更代表了社會普遍存在的一種心理狀況,在收藏界這更代表了一種矛盾的心態(tài)——當(dāng)我們品評一位藝術(shù)家的藝術(shù)歷程時,往往會期許他能沉得住氣,扎得進去,當(dāng)我們投資時卻又希望他能“馬上變現(xiàn)”;研究標(biāo)的背后的故事時,希望作品是一件埋沒于黃沙中的珍寶,真正落定時卻希望它是一件婦孺皆知的傳世遺珍。在近現(xiàn)代書畫板塊里,有沒有能滿足上述藏家復(fù)雜心理的“馬上變現(xiàn)”之人? 就像房市中有別墅、豪宅和“經(jīng)濟適用房”、“廉租房”、“兩限房”的區(qū)別一樣,近現(xiàn)代書畫市場也有著這樣的區(qū)分——買不起齊白石、張大千、傅抱石,我們依然非要買名家的,還一定要好的,溥心畬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溥心畬一生的畫作具有諸多風(fēng)貌,每一種題材在拍賣場上都曾經(jīng)創(chuàng)造過不俗的成績: 溥心畬白描作品中的技法最受市場追捧 在技法上,溥心畬最為人所追捧的是他的白描作品,其作于1962年的《千歲盤老龍卷》曾以5,750,000元成交,全卷用白描的手法繪制了十五棵虬松,蒼厚婀娜,此卷與同擅繪制古松的文征明筆下的松柏有異曲同工之妙。溥心畬此類作品完全以筆力勝,往往配上大篇幅的長跋,娓娓道來作品的意境之美。除松柏外,以山水為題材的甲午(1954年)作《秋聲賦》以2,242,500元成交;以仕女、羅漢為題材的《羅漢圖》橫披以1,782,500元成交、《秋風(fēng)美人》以1,232,000元成交、辛卯(1951年)作《焚香閑誦蕊珠經(jīng)》以1,092,500元成交,可以說,白描類型的山水、花鳥、人物都曾以過百萬的記錄被藏家收入囊中,市場對其此類作品的認(rèn)可可見一斑。 收藏家蔣維國為我們開出了價位表:“這類型的精品之作,市場價位可以達到50萬/每平方尺,普通作品也可以拍到30萬元/每平方尺,很多精品會讓人產(chǎn)生一種見到唐伯虎原作的錯覺。” 溥心畬手卷作品的市場定價 從形式上,溥心畬最為藏家追捧的是手卷。手卷以其包含的信息量和最能代表文人雅玩品鑒的形式一直是各路好手競相爭奪的恒久類型。溥心畬無論是使用淺絳抑或是青綠的手卷,在市場上都有著不俗的表現(xiàn)。2013年5月12日,北京誠軒推出了五件溥心畬手卷作品,全部交出過百萬的戰(zhàn)績,成交率堪比白手套專場。我們注意到,這五張作品的尺寸均不足一平方尺,卻拍出了過百萬的高價,可謂字字珠璣,是典型的以小而精取勝的范例。 2013年溥心畬拍品過百萬的五幅作品: 《商旅渡秋水》 10x59.5cm 2,070,000元 2013-05-12 北京誠軒 《秋山無盡圖卷》 11x108.5cm 1,955,000元 2013-05-12 北京誠軒 《松崗行旅圖卷》 8.5x65.5cm 1,437,500元 2013-05-12 北京誠軒 《湖山翠靄圖卷》 10.6x74.2cm 1,380,000元 2013-05-12 北京誠軒 《鬼怒川圖卷》 12.5x57.5cm 1,265,000元 2013-05-12 北京誠軒 “此類型作品的市場價位在40萬元/每平方尺,普通作品亦可達到20-30萬元/每平方尺。”蔣維國如是說。 溥心畬作品中的青綠與淺絳 資深藏家高健祥為我們分析了溥心畬青綠山水的高妙之處:“溥心畬的青綠山水是普通藏家比較熟悉和喜愛的表現(xiàn)形式,之所以受到藏家的追捧,很重要的一點是做到了清透二字。中國傳統(tǒng)的大青綠山水畫包括被奉為經(jīng)典的北宋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圖》和南宋趙伯駒的《江山秋色圖》,都是以纖秾厚重的設(shè)色追求富麗堂皇的廟堂氣,畫面常常使用大面積罩染或平涂的手法,但這種類型很少為文人畫家所使用,稍一不慎便會落于俗氣。相比之下,溥心畬的青綠即沒有丟棄傳統(tǒng)繪畫所推崇的古法用筆,又不失去小青綠端莊典雅的風(fēng)貌,筆線與設(shè)色相得益彰,這一點在青綠山水類型的作品中十分難得。”《林皋余暉圖》立軸曾以1,610,000元成交,此作是溥心畬少數(shù)畫于生宣紙上的設(shè)色佳作,筆力雄強,毫不遜色于絹本之作。《崇林尋泉圖》立軸以1,870,000元交割,這件作品是溥心畬少數(shù)幾件六尺整紙的作品,設(shè)色與刻畫工致,水平十分接近《遠林暗壑》、《鐘馗嫁妹》等傳世的名作。 高健祥進一步認(rèn)為:“我個人很喜歡他仿古類型作品,真是太精到了。他喜歡用較為瘦硬的紫狼毫和質(zhì)地略粗的熟絹以及礬過的宣紙。這類仿古佳作甚至可以達到一百萬元每平方尺。”溥心畬作的仿古團扇鏡心《松風(fēng)遠岫》,不到一平方尺,在2012年5月4日卻以高達1,265,000元成交。可見,像黃賓虹、李可染、林風(fēng)眠等開一代新風(fēng)的大師受藏家喜愛,像溥心畬、陳少梅、啟功等有著扎實的傳統(tǒng)功力的畫家依然可以征服觀者。 相對于高健祥的激賞,蔣維國給出的價位更為謹(jǐn)慎:“此類型作品的市場價位具有一定的伸縮性,精品可達40萬元/每平方尺,普通作品基本在5-10萬元/每平方尺,要看具體東西而定。” 溥心畬的冊頁 冊頁是溥心畬在市場上常見的表現(xiàn)形式。一方面,溥心畬日常的繪畫習(xí)慣是席地以一矮幾為案,所以冊頁這種小尺幅的形式更適合創(chuàng)作,并且,溥心畬作畫不喜歡具稿,往往信手拈來,直抒胸臆。另一方面,正因為溥心畬并沒有將自己看作是職業(yè)畫家,所以,在他自己看來,繪畫只是他抒發(fā)性靈的手段之一,因此,多開幅的冊頁備受他的青睞。并且,在畫不盈尺的短幀冊頁中往往能夠激發(fā)畫家的奇思妙想,包涵了山水、花鳥、走獸、翎毛、人物等各種表現(xiàn)范疇,構(gòu)圖奇巧,更為完整而全面地展現(xiàn)了畫家對中國傳統(tǒng)繪畫的深刻理解與對傳統(tǒng)技法的深入探討。溥心畬的很多此類作品取法南宋冊頁,構(gòu)圖之巧、設(shè)色之精、筆力之挺無一不令觀者拍案叫絕。 作于丙申(1956年)的《金剛經(jīng)壽母冊》曾以1,320,000元拍出,全文5212字,一絲不茍地用楷書抄錄了《金剛經(jīng)》全文。《鳥獸小冊》(十四開)以1,232,000元成交,畫中描繪了龍、虎、馬、猿、鷲、白鷺、鵠、黃鸝、鹿、羚羊、鼬、刺猬、蝙蝠、龜?shù)葎游铮錇轱w禽走獸傳神寫照的精能手段不能不令人嘆服,其水平之高毫不遜色于臺北故宮博物院所藏的水墨本十六開冊頁。《鐘奇蘊古冊》(八開)更是曾以2,875,000元的高價成交,這一冊是溥心畬少見的以熟宣繪制的冊頁作品,風(fēng)格一變南宋院體風(fēng)貌,更接近文征明等吳門畫派的風(fēng)貌,繪有歷代奇聞佚事,有褊急之人、龜報樵夫、黠鷹斃猴、大龜導(dǎo)路、熊大類象、蜘蛛困龍、狗仙山巨蛇、蝶大如輪等,故事多出自《太平廣記》、《子不語》、《里乘》等筆記小說,溥心畬選取其中有趣的部分或場景入畫,題識配以最擅長的行書,堪稱溥氏晚年的精品力作。 溥心畬書法價值不遜于啟功 眾所周知,啟功的畫貴、字更貴,均價在20-30萬元/每平方尺,精品可達50萬。作為啟功的族長,溥心畬并不以書法名世,但其書法作品價位絲毫不遜于啟功。對于溥心畬的書法,啟功可謂推崇備至,曾在他的《啟功題跋》中對溥氏書風(fēng)的形成、發(fā)展、嬗變進行過深入地論述和探討。 他作于壬午(1942年)的水墨灑金團花箋《十二月令聯(lián)》鏡心曾以3,024,000元的高價拍出,溥心畬的楷書尤其得力于唐代的《圭峰定慧禪師碑》和《道因法師碑》,此件作品完美地體現(xiàn)了溥氏深厚的書學(xué)功力,作品達到20萬元/每平方尺;水墨團花灑金箋《楷書四季聯(lián)》八幀鏡心曾以1,322,500元拍出,每平尺達到24萬元;水墨落霞箋《行書十二月令聯(lián)》十二幀鏡心曾以1,120,000元成交,每平尺達到40萬元;作于丁酉(1957年)的水墨團花灑金箋《楷書七言聯(lián)》鏡心曾以690,000元拍出,每平尺達到近50萬元。 對民國書法頗有研究的收藏家楊紫淵指出:“溥心畬的書法作品價格,各種式樣的價位存在一定的差距。溥心畬喜歡用“團花箋”,用這種材料書寫的多條幅聯(lián)對和灑金箋類對聯(lián)的價位最高,普通作品達到20-30萬/每平尺,精品可達到40-50萬元/每平尺。而普通宣紙的立軸、信札等作品均價僅在2-5萬元/每平尺,精品在10萬元/每平尺左右。溥心畬曾自制一種名為“落霞箋”的上等紙張,這種紙是按照溥心畬的心境而制成,頗有些行云流水的意味,用這種質(zhì)地考究的材料書寫而成(的作品),價格自然不會太低。他曾用這種自制紙張書寫過杜牧的《阿房宮賦》,更是他至精之作。” 目前溥心畬作品市場行情不夠高漲的原因 相對而言,溥心畬的畫風(fēng)成熟較早,在中年基本已經(jīng)定性,至晚年亦鮮有顯著變化,這一點不像張大千由學(xué)石濤的清秀到研習(xí)敦煌后的富麗,再到晚年的大氣磅礴;也不似陸儼少那樣精研傳統(tǒng)后創(chuàng)出個人的“云水法”。這是限制他開宗立派的根本原因。具體而言:其一,形式上并沒有太多創(chuàng)新,這一點既沒有如李可染在寫生方面的開拓,也沒有創(chuàng)造出傅抱石一樣的“抱石皴”,更不似石魯那樣的個性分明。身為“渡海三家”之一的溥心畬,與同樣為“舊王孫”的啟功相似,都重在筆墨功力的修為。但啟功的影響力很大,所以與啟功相比,短時間內(nèi),溥心畬的作品價格自然不能望其項背。 其二,題材上也沒有婦孺皆知的標(biāo)志性形象,如李可染的牛;李苦禪的鷹、鸕鶿;徐悲鴻的馬、獅、貓;潘天壽的禿鷲;齊白石的蝦;黃胄的驢;張大千的猿;讓人很難第一時間記住他。 溥心畬一生并不以畫家身份為榮,而僅是將畫畫作為生計的一個手段。身為清朝遺老,始終有一種失落的情節(jié)在心中,但又傾向于隨遇而安,為人謹(jǐn)慎內(nèi)斂,因此并不會像張大千一樣去結(jié)交畫友,并借贈畫以廣泛交友,其在藝術(shù)圈的影響力勢必不如張大千等人。加之,受海峽兩岸交流有限的影響,在普通民眾心中的影響力更不如張大千。 作為“渡海三家”之一的溥心畬目前是二線畫家的名氣,三線畫家的價位,但若論繪畫功力,可以算得上上乘。恰如在北京買房子,買不起“玫瑰園”和“碧水莊園”,我們的藏家不妨將溥心畬作為“經(jīng)濟適用房”來進行長線投資,一者了卻了心中的雅好,二者沒準(zhǔn)兒會有意外驚喜也未可知。 藏家眼中的溥心畬與張大千作品價值 文/本刊記者 楊艷麗 如今張大千的名號早已婦孺皆知,但如果時光倒退七十年,與彼時的張大千相比,溥心畬也是毫不遜色,本文將通過對兩個人多角度的對比來向讀者朋友揭示溥心畬與張大千真正的實力較量。 血拼古人 收藏家楊紫淵將二人進行了細致地比對:“二人的性格差別極大,但對待傳統(tǒng)繪畫的態(tài)度是十分接近的,并且作為全能的畫家,他們都是同時代的佼佼者。張大千的畫相對大氣磅礴,極適合于懸于廳堂之上;溥心畬的畫清秀雅致,更適合于幾案清賞。張大千臨摹古畫是‘幾可亂真’;溥心畬是借古抒情。張大千是以筆墨韻致勝;溥心畬是以書卷氣勝。張大千門人眾多,代筆亦多;溥心畬嚴(yán)于授徒,贗品相對較少。張大千的佳作以市價論之;溥心畬對佳作往往自藏。” “如果條件允許的話,用來與藏友交換東西或饋贈摯友,我更愿意用張大千,如果是掛在自己的書齋里,我更愿意掛溥心畬的東西。”楊紫淵如是說。 “北鳳南龍”與“貴胄布衣” 熟識書畫史的藏家都知道,民國間流行著“南張北溥”的說法,“張”是指出自四川內(nèi)江的張大千,“溥”是指出自大內(nèi)宮廷的溥心畬。若論出身,作為恭親王奕次孫的溥心畬曾作過爭奪皇位的“票友”,自然要勝出張大千一籌。當(dāng)年,張大千廣交天下名流,“南張北溥”的稱號按當(dāng)時兩人的知名度而言,完全是張大千用來“炒作”自己的廣告標(biāo)語。張大千一生以自己是一個養(yǎng)家糊口的畫家為傲,但溥心畬卻反以為恥,他曾經(jīng)對他的學(xué)生說過:“如果你們將來成為一個名畫家,對我來講,是一件很恥辱的事。”溥心畬一生以經(jīng)學(xué)家自許,詩文書法致力尤甚于繪畫。賣畫對他來說,頂多是偶爾迫不得已的‘丹青易米’之舉。所以就書畫而言,張大千是“有心插柳”,而溥心畬則是“無意栽花”。 詩詞學(xué)養(yǎng) 溥心畬無意于成為畫家,張大千亦無意成為詩人。張氏的詩歌得益于常州謝玉岑較多,后來暫居香港時,得益于閩侯曾履川較多,他的題畫詩中亦難免有謝、曾兩人的代筆之作。他的詩作很多屬于“急就”之作,所以往往在煉字用辭方面還顯得有些“瑕疵”。 溥心畬曾自評“詩第一,書次之,畫又次之”,其對詩詞的自信可見一斑。他的詩文很有漢魏和唐宋人的韻致,詞則明顯受到南唐二主和宋徽宗小令的影響,一派王孫氣度。曾有人評溥心畬的題畫詩為“近代畫壇第一手筆”,溥心畬生前曾親手編訂有詩詞集印行。 書學(xué)淵源 張大千的書法早年受李瑞清、曾熙的影響,亦步亦趨,頗得金石之氣,中年以后學(xué)黃庭堅并上溯《瘞鶴銘》,逐漸形成自家風(fēng)貌。其貢獻在于去掉了碑學(xué)的破銅爛鐵氣,寫得有血有肉,顧盼多姿,但也有人認(rèn)為,張大千這種過于開張的書法不適合于題寫在如此雋秀的畫面上。 溥心畬將書法作為一生的必修課,并將其視為文人的先決條件之一。他楷書學(xué)唐人,行草書學(xué)二王、米芾、黃道周,小楷有館閣體影響,與他的繪畫風(fēng)格極為統(tǒng)一,精純雅逸。二人的書法確實不分伯仲,各有成功之處。 附錄 溥心畬繪畫、書法辨?zhèn)纬WR 值得一提的是,溥心畬作品的鑒定相對其他大名家而言比較容易。從根本上來說,溥心畬出身皇族,在繪畫方面的材料選擇十分講究。很多畫家由于具備超凡的筆墨駕馭能力,因此擇筆不擇紙,如齊白石、黃賓虹、黃胄、陸儼少、石魯。而還有一些畫家對筆墨紙硯卻是十分挑剔,如溥心畬、李可染、吳湖帆、于非闇、張大千等。 溥心畬繪畫使用的絹綾都是上好的粗紋熟絹,質(zhì)地堅實。據(jù)啟功回憶,溥心畬早年練過武術(shù),并常年進行書法創(chuàng)作,特別注意對腕力的訓(xùn)練,故而他的線條比一般畫家更為勁健靈動,越是精致細膩之處越顯功力,這是對造假者難度極大的考驗。 他所使用的顏色更是舊時宮中的礦物顏料,不僅顏色純正且歷久不變,不會因托裱而變灰或脫色。包括印泥也是選用上好的艾絨,古雅沉穩(wěn)。因此,以材料而言,普通水平的作偽者在第一層面就很難接近溥心畬的原作。 姚夢古將“渡海三家”的溥心畬、張大千、黃君璧的繪畫作比,稱張大千為“妙品”、溥心畬為“逸品”、黃君璧為“能品”。縱觀溥氏渡臺前后,畫風(fēng)也產(chǎn)生了很大的變化,早年師法南宋的馬遠、夏圭以及明代的唐寅,用筆俊朗飄逸,以骨力盛,自1949年到臺灣至1963年病逝,早年激勵的筆線逐漸變得含蓄,很多山石的皴法已經(jīng)將線條融掉,特別是設(shè)色類作品。 書法方面,溥心畬最擅長行草書和楷書,其繪畫上的題跋多是行草書,而作為書法作品的對聯(lián)常喜歡用楷書,也代表了他的水準(zhǔn)。他一生的書寫風(fēng)格可以概括為兩個時期:早年因?qū)A?xí)唐碑,因此用筆方正遒勁,結(jié)構(gòu)內(nèi)勁外松,這一時期非常推崇成親王永瑆的書法,并極力模仿;1949年渡臺以后,楷法更趨平正舒緩,逐漸脫去早年險峻的書風(fēng),更為醇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