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您這么多年藝術實驗中“變”與“不變”是什么?
丁乙:變的是社會,80年代這樣的創(chuàng)作是有針對性的,“十示”并不直接對應現實,而是更加形式,80年代如何表現,今天如何用形式進行表述,今天意識形態(tài)本身也沒有顯得如此突兀,藝術的終極目標是什么?藝術的本真的問題,是藝術跟人內心深處的共鳴和碰撞,這樣的東西才有生命。首先是要自己相信自己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是真實的、真誠的。
記者:對于你而言現在的挑戰(zhàn)是什么?
丁乙:每一個時期都有不同的挑戰(zhàn),都是沒有終點的,年輕時需要形成某種風格是挑戰(zhàn),形成了某種風格又需要有所突破也是挑戰(zhàn),始終在追趕,在尋找自己的藝術的沖突和成功,人人都想成為畢加索,但畢加索想成為達芬奇,沒有永遠的成功。
藝術家丁乙現場回答問題
記者:能否談下您紅黃藍系列的創(chuàng)作與蒙德里安的關系?
丁乙:蒙德里安在我的早期創(chuàng)作中給予了我靈感,但今天,他對于我沒有任何作用,趙無極在蒙德里安之前也影響了我,80年代十分注重中西融合,趙無極的成功讓我看到了一個范例。但有時候導師是你自己,你自己的能量是更加切身可行的,有時候需有拐杖,有時候需有扔掉,今天我更像做的是用自己的方法走向未來。
記者:您理性實踐的目標是怎么產生的?
丁乙:這是我工作的方法,我會進行并列性的創(chuàng)作,一張作品完成五分之四的時候下一張作品的靈感就產生了。我的靈感就來源于我的工作,我沒有辦法克服和表達的作品就會留到下一張作品中去解決。
記者:現今中國當代藝術怎樣與國際接軌?
丁乙:國際社會對中國概念的接受,是文化自信的問題,很多藝術家已經開始關注本身創(chuàng)作中的中國性問題,形成了某種新東方的文化表達。新東方不是翻譯或者嫁接中國文化,而是用運用現代的語言,文化的輻射面才能夠寬泛,而不是僅僅依賴幾個少數西方漢學家的推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