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大作家歌德在《浮士德》中寫道: 要每日每時去開拓生活的自由,然后才能去做自由自在的享受。 作家、藝術(shù)家是生活的開拓者,是藝術(shù)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在創(chuàng)業(yè)的初期,他們不畏艱難,目標始終如一,為了藝術(shù),他們寧愿忍受生活的苦難,癡心不改,寧愿忍饑挨餓,也不放棄對藝術(shù)的追求。 紅遍全世界的搖滾歌星麥當娜當年為了藝術(shù)追求曾僅靠吃乳酪、爆米花充饑,甚至還曾從垃圾堆中尋找吃的東西。她坦率地告訴別人她愛吃爆米花主要是爆米花價廉,而且能吃個夠。 海明威在成名之前生活也相當艱難,他甚至不無調(diào)侃意味地告訴別人說,饑餓是種有益的訓(xùn)練。 瓦格納在成功之前生計也無著落,艱難至極。當時默默無聞的他靠別人出于開玩笑而給他的一點兒賞錢來支付每天的飯錢。 巴爾扎克在成為著名作家前也曾窮困潦倒,他曾說過他一無所有,只有空氣是屬于他的。 然而,作家、藝術(shù)家絕非是節(jié)儉之人,一旦他們獲得成功,便會窮奢極欲,毫無節(jié)制地揮霍。 喬治·西姆農(nóng)自稱最喜歡簡樸的生活,可僅他的房產(chǎn)就有33處,這種簡樸真是令人難以想象! 成功之后的巴爾扎克一點兒也不虧待自己。即使是在他由于過分地愛好享受,債臺高筑,欠債40萬法郎,必須向他的裁縫和醫(yī)生借錢吃飯時,他還在隨意地買他喜歡的東西,一根犀角手杖600法郎,一把削筆金刀190法郎,一個皮夾110法郎,一條項鏈420法郎。有一個月他竟連續(xù)買了31件背心,目的只是為了使他背心的數(shù)目達到365件。 除了創(chuàng)造藝術(shù)作品之外,巴爾扎克最喜歡的就是奢華和女人。他在一封信里這樣寫道:“我唯一的愛好,只給我?guī)肀У膼酆茫褪桥恕矣^察過女人,研究過女人,懂得去認識她們,去溫柔地愛她們。”為了去收獲奢華的肉感滿足,他不惜花重金來創(chuàng)造一個肉感的環(huán)境。據(jù)他的傳記作者講,巴爾扎克花錢裝飾的化妝室連當年的茶花女也要另眼相看。 巴爾扎克并沒有白白辛苦,他用他的才華、名聲、殷勤和金錢上的大度贏得了不少女人的芳心,她們統(tǒng)統(tǒng)成了他激情的俘虜。巴爾扎克從她們那里喜獲肉體歡樂的豐收,洛威爾·莎拉、桂都邦尼夫人、馬爾布蒂·卡洛琳、德·伐勒·特·黑蓮、路易絲等都為巴爾扎克提供他希望獲得的享樂。 比起巴爾扎克來,瓦格納在享樂方面不在他之下。粗通藝術(shù)史的人都知道,在享樂和奢侈方面,瓦格納是出了名的。在喜獲成功之后,他開始隨意揮霍財富。他演《漂泊的荷蘭人》、《唐豪塞》、《尼伯龍根的指環(huán)》、《羅恩格林》曾賺了不少錢,但僅在兩個月之內(nèi),他就花得精光,而且還要借貸以求享受。照他的話說是:“我必須花點錢,把我長久以來所希望得到的庇護所弄得舒服一點,好讓我可以休息和工作。” 他請了弗朗茲·馬拉契和安娜當他的管家,還請了女仆,請了裁縫和裝飾商日夜為他趕制他所需要的衣飾、坐墊、絲緞、天鵝絨制品、厚絨沙發(fā)、辮穗和花邊裝飾。除了24件各種不同顏色的長外衣以外,他還訂制了許多件絲緞長褲,配上短外衣和襯以獸毛的皮拖鞋。他訂制了全套的新行頭,以配得上自己的新家。瓦格納不僅在營造舒適豪華的生活環(huán)境上不惜金錢,他也十分愿意花時間。他總是給那些為他工作的人們細致但又經(jīng)常改變的指示,并親自檢查制品令人產(chǎn)生的視覺和觸覺印象。書房是瓦格納十分看重的地方,他花了不少精力和時間為書房進行裝飾。據(jù)為他工作的人描述,書房的“墻壁上裝飾著絲質(zhì)的花彩;從天花板上垂下一盞漂亮的吊燈,發(fā)出柔和的光芒;地板上覆蓋著非常厚的地毯,軟到你的腳都會陷下去;家具是一張小沙發(fā),幾張扶手椅和一張桌子,全都覆蓋著最昂貴的毯子和坐墊……”至于其他的房間,他也同樣仔細地加以布置。臥室的格調(diào)主要是由紅色厚絨布所構(gòu)成,還有藍色絲綢的窗簾,白被套上綴有紫羅蘭色的飾球。
他竭盡全力去營造自己的神仙王國,然后就請女人到他的王國去當女主人。美妙的環(huán)境,令人心動的美麗女人,瓦格納在生活中無法缺少。據(jù)他講,他的藝術(shù)創(chuàng)作也離不開奢侈豪華的生活環(huán)境和女人,有了令人心動的女人的擁抱、香水、絲綢、絲衣、柔軟而色彩明快的拖鞋,他也就有了創(chuàng)作的靈感。讓我們看看瓦格納自己是怎么說的: 甜蜜熱情的愛人!在你的臂彎里,我那創(chuàng)作的沖動是多么大啊……不過我們還是言歸正傳吧!……我要織錦……銀灰色……和粉紅色的……別管價錢,最主要的是要洗澡用的香水……我的浴室就在書房下邊,我喜歡香味從那兒飄上來……每一樣都已經(jīng)安全抵達,拖鞋和鳶尾草汁,全是第一流的!不過我需要很多,每洗一次澡就得用上半瓶,而我又是每天都洗澡的。請務(wù)必記得,里梅的“班格玫瑰”要比“白玫瑰”好……我還要些緞子……光線照在它的皺褶上柔和極了。……沙發(fā)要很漂亮的套子……我要管它叫萊迪!黃絲緞的背景,顏色要盡可能淺,上面到處放著花兒——玫瑰花。在美好的早上我需要這一切,才能埋首譜寫《帕西發(fā)爾》! 女人、奢侈豪華的用品成了他生活的親密伴侶,成了他生活的“必需品”,沒有這些“必需品”,他既不能生活,也不能進行藝術(shù)創(chuàng)作。隨著歲月的流逝,瓦格納越來越多地需要女人和美麗奢華的環(huán)境,他的這種對奢華的嗜好不僅遭到了道德家們的攻擊,也招致了眾多債權(quán)人的憤怒,評論家們對他表現(xiàn)出極大反感。盡管他負債累累,但他依然毫無節(jié)儉的意識,照樣講究繁復(fù)華麗的排場。瓦格納在工作時,需要醉人的香味,柔和的光線和色彩,鮮麗光澤的絲綢衣,柔軟的毛皮制品,溫軟的絲緞,他說觸摸這些東西能給他極大的興奮與震動。這種環(huán)境使他得以產(chǎn)生靈感,促使他產(chǎn)生美妙的樂感,寫出迷人動聽的和聲。不用說,優(yōu)雅的生活環(huán)境能促發(fā)人產(chǎn)生美好的感覺,并對創(chuàng)作產(chǎn)生一定的影響,但在沒有奢華時,瓦格納不也寫出了美妙的樂曲嗎?奢華并不是能左右藝術(shù)創(chuàng)造的決定性因素。瓦格納不過是在為自己追求享樂尋找借口。 時代在變,作家、藝術(shù)家追求奢侈和尋歡作樂的意識卻一點兒沒變,只是他們享樂的形式有所變化。《了不起的蓋茨比》的作者司各特·菲茨杰拉德當年在成名之前窮得沒有足夠的錢娶他心愛的女人做妻子,成為名作家后,他窮奢極侈,一擲千金,花天酒地,終日沉浸于豪華的宴會和舞會,縱情作樂。 歌壇巨星“貓王”艾爾維斯·普里斯利也是奢侈成性的人,他耗資千萬修他的住宅,這住宅宛如皇帝的宮殿,內(nèi)部裝飾華美,他稱自己的住地為“優(yōu)美園”。他為了擺闊和享樂雇用侍從、保鏢十幾人,除了演出和旅游觀光外,他的大部分時間都在“優(yōu)美園”度過。他生活奢糜,**,嗜好毒品,無節(jié)制地滿足口腹之樂,暴飲暴食,喜歡順著自己的性子,與他覺得有吸引力的女人亂交,尋求刺激和享樂。 作家、藝術(shù)家成名前生活節(jié)儉并非是出自本性,而是當時情況不允許,不得已而為之。一旦條件許可,他們便會竭盡全力去追求享受。在尋求歡樂、奢侈豪華生活這一方面,伊麗莎白·泰勒可謂一級大師。雖然不是國王,不是皇后,但她和她的男人們卻像君主一樣生活,他們喜歡炫耀,作風(fēng)專斷,盡情揮霍所擁有的財富。 為了收集珠寶中的皇冠,為一枚62.19克拉的卡蒂埃·伯頓巨型鉆石,伊麗莎白·泰勒一次就花去105萬美元。她有珠寶收藏嗜好,只要她喜歡的珠寶她都不惜花重金購買。1968年,她的夫君為她買了克拉的克魯伯鉆石,價值萬美元;隨后又買了昂貴的裴瑞格里納珍珠,四周鑲鉆石,當中鑲一塊40克拉藍寶石的胸針,一枚鑲在克拉鉆石上的粉紅色的罕見鉆石,價值千金的紅寶石和鉆石,價值10萬美元的心形鉆石,另一價值10萬元美的東方珍珠,還有由鉆石和紅寶石組成的項鏈。
她不僅喜歡收藏,她更喜歡把屬于自己的珠寶戴在身上,她不時地會把雙手都戴滿戒指,兩只胳膊戴滿鉆石手鐲,腰里系上一條鉆石腰帶,耳朵上戴上鉆石耳環(huán),頭上戴上鉆石頭飾,然后把那枚價值百萬的卡蒂埃—伯頓鉆石王掛在胸前。她說:“有,就要戴。”伊麗莎白喜歡全身珠光寶氣,她比任何人都更懂得服裝和布景的價值——在大量寶石的裝飾下閃閃發(fā)光使她覺得更安全,更漂亮,也更出名。 為了在海上游玩,她和伯頓專門買了凱麗絲瑪號游艇,花了萬美元,修整這艘游艇又花了24萬美元。為了行動方便,他們又買了價值100多萬美元的一架十座雙發(fā)動機的噴氣式飛機,飛機上帶有廚房、起居室、酒吧,還可以放電影。他們說:“我們買這架飛機是為了能飛到尼斯去吃午飯。”伊麗莎白·泰勒把這架飛機命名為“伊麗莎白號”,伯頓對她生活的奢侈習(xí)慣非常了解,所以他總是隨著她的性子來花錢。伯頓談到這一點時曾說:“原因很清楚,就是伊麗莎白揮霍無度。她一分鐘就要花一千塊錢。” 為了在哈萊奇電視公司董事會獲得兩個席位,他們就花去20萬美元。為了能夠身穿最昂貴的衣服,伊麗莎白曾讓人用42張珍奇貂皮設(shè)計拼制成一件大衣,這件衣服的價值為萬美元。為了送給伯頓一幅名畫,伊麗莎白花了12萬美元買了一幅莫奈的風(fēng)景畫。她曾告訴別人,他們夫婦二人特別喜歡花錢,因為“花錢是我們最開心的事了”。伊麗莎白曾很謙虛地說,不包括買首飾,他們一年“買衣服只花10萬美元”。 伊麗莎白·泰勒在穿衣方面十分講究。羅馬的提斯安妮公司的老板埃文·理查茨曾說:“伊麗莎白每件衣服只穿一次——就一次。”她的服裝絕大部分由這家公司設(shè)計。理查茨告訴人們,“這樣她穿過的粉色衣服又該扔了;光是這件斗篷上的貂皮就值五六百美元呢。”曾經(jīng)因為她不喜歡斗篷上的14顆珍珠鈕扣,她就把理查茨從羅馬招來,命令他把鈕扣拆掉,包上一層粉紅色的天鵝絨,然后重新縫上。 理查茨說:“有時候我覺得這種手工和細微講究實在有些不太值得。但是,如果不照她的意思去做,伊麗莎白馬上就會發(fā)現(xiàn)的。”這位設(shè)計師說,她既講究又苛刻,“她有一次問我有一件衣服的里子是不是真絲的。” 在伊麗莎白看來,這些“細微講究”對一位女人來說非常重要,這直接影響著她的公眾形象。她有一件晚禮服的腰圍上縫了300顆鉆石,僅僅是為了使她在弧光燈下不至于顯得“渾身都是廉價的假鉆石”。還有一次,她心血來潮,突發(fā)奇想,要求按照那只她最喜歡的小哈巴狗的毛發(fā)式樣為自己定制一副假發(fā)。 伊麗莎白·泰勒很喜歡狗、貓和其他動物,她總是舍不得與狗分開,她把這些動物視為掌上明珠。1968年,當他們在倫敦逗留時,她和伯頓曾為這些動物專門租了一條游艇,停泊在泰晤士河上,作為這些動物的安身之處。伯頓曾告訴人們說他們?yōu)榇说拇_要花錢,盡管他們是社會名流。“是的,親愛的,為了讓狗住在船上,我們每月確實要花21 600美元。可不這樣還能怎么辦呢?伊麗莎白舍不得和她的狗分開!” 為了讓她的前任丈夫邁克·托德高興,她買帽子一下就買了50頂,因為托德喜歡看她戴帽子的模樣。到香港時看到旗袍能襯出*,她一下子就買了25件旗袍;到了瓦利亞塔港游玩時,伊麗莎白·泰勒一下子就帶上了40套巴黎式樣的兩截游泳衣。 伊麗莎白喜歡旅游,而且喜歡興師動眾,只要她動一下,往往就需要好幾個隨行人員服侍。她和伯頓在所有國家都享有入境的特權(quán),在機場有航空公司官員的迎接,在海關(guān)免受檢查。飛機抵達后從頭等艙被迎進貴賓休息室,一邊享用香檳,一邊等候豪華轎車。當這對夫婦帶著156件行李、四個孩子、一位家庭女教師、三位身穿貂皮戰(zhàn)地服裝的男秘書、一位理發(fā)師、一位護士、四只狗、一只烏龜和兩只戴著鉆石項圈的暹羅貓抵達任何一個飯店時,飯店的服務(wù)人員都要立正,向他們致意。
為了追求享受,伊麗莎白·泰勒對金錢在所不惜,她想出各種各樣的奇怪的念頭大肆揮霍。她有一次一下就買下了一打每件價值250美元的迪奧牌睡衣,有時吃午飯也要喝一瓶價值150美元的拉菲特·羅斯柴爾德牌名酒。只有一流廚師的手藝才能滿足她對食物的要求。有時,她甚至心血來潮地要人用飛機把洛杉磯的切森飯店做的辣椒運到巴黎、倫敦或羅馬。 伯頓和伊麗莎白·泰勒一樣,也特別喜歡享樂,他曾對朋友說:“她(伊麗莎白)懷疑我如果失去名利的話還能不能過得下去,就是去過那種默默無聞的生活……我想,如果沒有最高級的待遇、最高級的餐桌這一類東西,那我得氣瘋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我看,我的腦袋得重新調(diào)整一下才行。” 伊麗莎白·泰勒不僅盡享物質(zhì)的奢華,盡情滿足口腹之欲,而且也享遍肉體的歡樂。在日常生活中,她盡情放縱自我,討厭任何形式的束縛,對于他人幾乎不加防范。為了舒適,她睡覺常赤身*。她的私人保鏢海恩斯說:“她睡覺時經(jīng)常*,或*上身。”當她召喚他時,他經(jīng)常“能看到那對著名的乳房……她在這種時刻從來不在乎穿不穿衣服,穿多少衣服。有一天晚上,像往常那樣痛苦的情形下,她覺得寂寞,便拿起一種非常短、非常*、很透明的睡衣問我覺得怎么樣。她說:‘這是我剛花150英鎊買的。’我對她說:‘我想,你買這件睡衣時肯定是*沖動了,泰勒小姐。’”對于這樣的話,她似乎并不覺得有什么冒犯,她覺得這樣顯得更真實。 瑪麗蓮·夢露有一次在公眾場合故意穿了一件開胸極低的襯衫,為了吸引男人的注意力,她有意把吊帶弄斷,幾乎將她高聳堅挺的*和白嫩誘人的*完全暴露在公眾面前,造成了一個極*的場面。當別人問她是否有意弄斷吊帶,她微微一笑,把兩只大大的眼睛向上一望,不作任何回答。 作家、藝術(shù)家成功之后競相追求享受和奢華仿佛成了一種慣例。索菲婭·羅蘭也有收藏珠寶的嗜好,她曾經(jīng)在私下成為伊麗莎白·泰勒的競爭對手,有一陣還因為鉆石的事弄得關(guān)系相當緊張。其實,藝術(shù)家成功之后揮霍財富,追求奢侈豪華是人本性的一種表露:人活在世上都希望能生活得好,就像過程主義哲學(xué)家懷特海說的那樣,人希望能掌握人生的藝術(shù)。而生活的藝術(shù)就是首先要活著,然后是活得滿意,最后是增加滿意的程度。 然而,作家、藝術(shù)家追求奢華和尋歡作樂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首先,他們的行為象征著一種成功,即他們的藝術(shù)創(chuàng)造為人和社會認可,他們的創(chuàng)造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回報,這不僅僅是他們的辛勞的報償,也是對他們才華的肯定,并使他們可以用物質(zhì)的形式來表現(xiàn)他們成功的程度。其次,他們的行為象征著一種力量,表明他們的存在優(yōu)越于蕓蕓眾生。西姆農(nóng)的33處房產(chǎn)并不完全是為了實用,而是代表著一種力量,代表著他有能力去做事情;伊麗莎白·泰勒和索菲婭·羅蘭購買昂貴的珠寶不僅僅是因為她們喜歡珠寶,而且也是要尋求一種美好的感覺,即她們買得起世上最貴重的裝飾品。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們在追求一種人生境界:隨心所欲。作家、藝術(shù)家比世間所有的人都更清楚,世間一切美好的東西死時一件也帶不去,因此在有生之年要盡量享受生活的樂趣。他們要世界接受他們的存在,接受他們在完成創(chuàng)造之后去隨心所欲地自由選擇生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