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記憶中,我的出生和少年時代都是寧靜的,這寧靜還包括呼和浩特和陰山。
我的名字在蒙古語中是“火”的意思。
中學時代給予我的是書和朋友。當時可以接觸到的更多的是俄蘇文學和法國19世紀文學。70年代的氣氛對于我當時那種年齡是很沉悶的,但文學給我的感覺,像火一樣,即使過的是平凡的日子,也顯得很有光芒。我周圍有不少志趣相投的朋友,因為沉重現(xiàn)實的原因,使他們熱心于歷史、哲學、文學和民歌。我們度過了許多爭論不休的夜晚。青年人的思想再加上酒,那些夜晚是無法忘懷的。
回想起來,那一時期,文學相當程度影響了我們的感情傾向,也一定程度左右了我們對現(xiàn)實的態(tài)度,我也初次感到朋友在我心目中的重要位置和影響。
讀完中學我在廣漠的草原生活了兩年。當時有兩個想法,一是接近我熱愛的蒙古人,二是想上大學。我開始放羊,后來是教書。每天跟著羊在橫貫東西的陽光中游蕩,在今天來看是最讓我快慰的一段時光了。草原上人煙稀少,教書使我少了許多寂寞。我畫了許多天真可愛的牧民的孩子。在那兒有機會騎馬,但我或許不是好的騎手,牧人們常在一邊笑我的姿態(tài),我掉下來時他們笑得更厲害。
蒙古女像 1986 52 X 45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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