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為什么我在這段時間趕寫《陳逸飛傳》。
陳逸飛我是要寫的。寫完《余秋雨的背影》的時候,我曾經(jīng)對朋友們說,我還會寫上海,謝晉、陳逸飛、王安憶都值得寫。
陳逸飛不僅要寫,而且要在他生前寫出來。但我不會寫那么快,因為在我看來,陳逸飛再活二三十年是沒問題的。他體格健強,身架硬朗,氣色閃亮,應(yīng)該是長壽的。哪知過度的勞累,能把最強壯的人弄死。
面對出版家們的邀請,我不能拒絕,倒不是怕對不住出版社,而是怕對不住九泉之下的陳逸飛先生。他看到的是我關(guān)于他的資料的一小部分,他說感動,可能是客氣話。但如果他看到我準(zhǔn)備的資料的全部,他說感動,可能就不是客氣話了。
于是,有了寫這本書的勇氣;于是,有動力寫完了這本書。
這是一本被朋友們催出來的書,幾乎每天都有人追問這本書的寫作進(jìn)展,似乎這本書的追思遠(yuǎn)不只代表我個人。
這是一本日夜兼程趕寫出來的書,我放下手頭的長篇小說藝苑三部曲,日趕夜趕,從來沒有這么趕過活。
這是一本充分利用現(xiàn)有成果的書,很多的事沒法再問陳逸飛,只好去問資料,書中凝聚著很多人的成果。
這是一本作者愿意不斷修訂的書,不僅是材料不斷積累的過程,也是材料不斷消化的過程,也是向陳逸飛不斷學(xué)習(xí)的過程。
請余秋雨先生為這本《陳逸飛傳》寫序,不僅因為他們同鄉(xiāng)同年,更因為他們都是上海的奇跡,都是華人的奇跡,兩個奇跡加在一起,構(gòu)合成一個更大的奇跡。
2005年5月31日初稿于話語閣
|